卯时她才回到南苑,一进屋她就吩咐展舒通知郭公公在两个时辰后把凤娇娇带过來,说完她细想了下又俯耳对着展舒低语了几句,才放心的去补觉。
两个时辰后,她睡醒了,麻利的让檀媛服侍她更衣,今儿她穿了一件淡紫泛金的云纹锦袍,领口衣袖均是淡银色的绣纹,头顶墨束在玉冠里,玉树临风,风姿绰逸,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形象。而凤娇娇早在大厅里等着她,受了一夜的刑经过太医治疗,除了皮外伤外,并沒有什么大问題,今儿她身穿一件白衣纱衣,却未蒙着脸,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在她对面有一位面色冷漠,浑身散出一丝寒气的男子伫立在哪儿,谁也不和谁说话,仿佛都等什么。
骤然,一阵急促脚步声划破所有静寂,由远而近,两人同时抬头望向门口,一身淡紫泛金的云纹锦袍,墨高高竖在冠玉之中,俊美妖魅,肌肤胜雪,一双别致的桃花眼漆黑如夜,璀璨如星辰。挺直的鼻梁下一张朱唇微微勾起。表情略带慵懒。可是浑身散出來的那种气质却是冷冽和高傲的。英气逼人。耀眼得让人不敢轻视。
两人皆是一怔。眸光一敛。这人真是一个妖精。
墨宫胤从外面大步跨进大厅里。眸光淡淡的瞄了眼坐在椅子上满脸吃惊的凤娇娇一眼。视线最后扫过早就等候已久的暗部领头。此时他沒有穿上那件耀眼的黄色侍卫服。而是换了一件青色长袍。露出一张清俊的容颜。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长得挺眉清目秀的。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正望着自己。
感觉良好。今日她也觉得自己很帅。她直接走到主位上。檀媛乖顺的站在她的身后。
她面色肃然。毫无架子。可她身上却散出一丝尊贵的气质。骤然开口:“既然都在。处于尊重。大家就把名字互相报一下。叫我阿墨就可以了。我也不是什么墨国的太子。只是皇上的一名侍卫而已。”
她说完。凤娇娇便收回望着她的视线。声音无比柔弱:“我叫凤娇娇。”
暗部领头眯眼。不敢直视她那张蛊惑妖魅的脸。垂眸。挺直的站在原地,冷漠出声:“冷睿。”
“恩,很好。”墨宫胤嫣然一笑,如璀璨的烟花一般绚烂。清了清嗓子,板起脸,拿出主帅威严來,目光望着凤娇娇问道:“凤娇娇你可知道百花湖。这几年无辜死去的男子是不是和你们圣教有关。”
连续两个问題直接抛给凤娇娇,不管她如何回答,都会有人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南城熏听。
这也是为什么她非点名要暗部的人协助她,只是向南城熏证明一点,她会尽力办好他吩咐的事情,然后活到那遥不可及的七年过后,还能见上某人一面。
凤娇娇对上她的视线,淡然点点头:“知道,这是圣教在南京的一个分舵联络点。死去的男子都是一些该死的人,他们如果不起背叛之心,就不会爱到绝情蛊的吞噬,也不会死。圣教只不过是在替那些悲惨的女子还她们一个公道而已,我不觉得我们圣教有做错。”
“恩”墨宫胤并沒有评价凤骄娇最后说的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道:“你想办法约你们教主见面,见面的理由我都给你想好了。”
暗部冷睿安静的站在原地,却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精致的娃娃脸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诧异的抬头,目光流转,凝望着墨宫胤的脸。
凤娇娇呆了呆,诧异道:“什么理由。”
墨宫胤望着她笑道:“还记得那一晚你抓的那一名男子吗。不是被我救了么。你正好欠一个理由去见你们教主……”微顿一下,又循循善诱道,“与其如此,倒不如让我假扮那名男子,我就是阴年阴月所生的人,正好被你抓住了,也不是沒有证人,那晚那名杨堂主就是证人,不会出纰漏的。而且我还有一个身份,陆家酒庄的庄主陆朝安。”
沒见着她今天穿得如此帅,如此霸气吗。不就是为了演戏吗。
陆朝安要是知道她又拿他身份乱搞,他一定会被她活活气死。
如此一说,凤娇娇似有些领悟,眼眸亮了下,淡淡笑道,“墨太子果然聪明,好一个将计就计。”
墨宫胤干笑两声道:“既然你都明白了,那就事不宜迟,现在就行动吧。”说罢眸光望向冷睿,“而你的工作呢就是保护我。沒有我的命令不能暴露你的身份。”语气不容置疑。
冷睿不解,竟然是为了保护他,那为何又要当着风娇娇的面把话说得如此清楚,直接暗地给他说好不就行了。
墨宫胤懒得给他解释,直接从主位起站了起來,迈步走到凤娇娇的面前,脸色一变,眸光锐利,脸皆是杀气,冷声道:“记住,这是交易,也是合作,如果你敢玩什么花样,我会让你活着比死还痛苦。”
凤娇娇闻言一怔,对于她身上散出來的杀气,她不由一楞,乖乖的点头:“我不会的。”
“最好。”墨宫胤面色冷漠,眸底蕴含一片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