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金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镇守使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不等他想明白,王金龙身上忽然冒出腾腾蒸汽,吓的他瞪大了眼睛,叫道:“这是什么妖法?”
距离比较远的人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王金龙身边的人却一下就闻出来了,这是极其浓重的酒气!包惜弱、杨康、穆念慈都练过武功,一下子就猜出来这是王金龙用内力将酒气都逼出来的结果。只是能将酒气一瞬间就全都逼出来,这得是何等深厚的内力?包惜弱三人都被惊到了。
小胖子和公子哥儿不懂武功,也不明白为什么酒味儿突然这么重了。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王金龙就已经发动了。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眨眼睛越过了十多丈的距离,来到镇守使的马前。
镇守使身边有十多个护卫,再远一点还有大批官兵,可这么多人,只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了,就是那个之前说话的军官。但即便是他,也只是来得及将兵器一横,挡在镇守使面前而已。
面对阻拦,王金龙的脚步丝毫不停,玄铁剑化作一道黑光,闪电般斜劈下来。只是这一剑,挡在他面前的兵器、军官、马匹,就全都被一分为二!鲜血、碎肉到处飞溅,腥臭的内脏流的满地都是。
王金龙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间就回到了原地,依然挡在包惜弱他们娘仨前面。只不过他手中却多了一个人质,正是镇守使大人!当他回到原地后,被一剑两段的军官和他的马匹,才彻底落地。一时间还没死去的军官和他的马,都发出凄厉的惨叫,再配合无比血腥的场面,顿时将所有人都吓住了!
过了好半晌,公子哥儿才回过神来,刚一扭头要吐,才无意中发现,自家的老爹居然就在身边。这让他连呕吐都忘了,惊诧了半晌才醒过味儿来,老爹都被抓了,那周围的千军万马还敢动手吗?
王金龙不给他们感慨的时间,羞辱性的轻拍镇守使的老脸,说道:“大人,我们得离开了,命令他们让路吧!”
镇守使的脸色难看之极,瞪着王金龙道:“你是故意装醉的?”
王金龙轻笑道:“你才反应过来?不过也不能说是装醉,我是真醉了。流香醉真是好酒,一坛二十斤下肚,就算我酒量再好也不可能没有一点醉意。但是,还是那句话,我的内力已经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连毒药都奈何不得我,区区酒气算什么?还不是想驱散就驱散了。”
镇守使长出一口气道:“没想到武功竟然有如此奇效,是老夫孤陋寡闻了。既然老夫落在了你手里,自然什么都听你的。你们,让开一条路,不要耍任何花招,听到了吗?”
最后一句,当然是对那些官兵说的。那些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襄阳最大的官是镇守使,其下就是被王金龙弄死那个将军了。再往下当然还有管事的官,但有好几个是平级的,他们谁能说了算?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冒头做主,要是最后的结果是好的,那一切都好。可万一出现了不好的结果,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按理说,不管多大的官员,就算是皇帝,一旦被敌人俘虏了,他的命令就不管用了,否则会造成莫大的损失。但规矩是规矩,若是人人遵守,也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了。
比如现在这种情况,镇守使命令让路,如果他们不让,导致这镇守使被杀了,那镇守使身后的人能放过下令不放的人?他们要是让路了,王金龙逃出去后还是杀了镇守使,会被人指责放纵罪犯,放弃了救下镇守使。
反正不管做什么决定,最后一旦出错,都会让这些小官家破人亡。因此大家谁也不肯临危受命,极力推脱。这让王金龙不耐烦了,干脆直接押着三个人质向前走,往官兵的枪尖上撞,就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敢刺死人质。
小兵们当然不敢让镇守使死在自己的枪下,只能抬起长枪,用身体堵着。王金龙更绝,他竟然用人质当盾牌用力往前推。他是何等神力?轻轻一推就让足足三排官兵抵挡不住,只能步步后退。
后面的官兵一看不好,急忙涌上来一堆人,一起和王金龙较力。他们人多了当然能抵得住王金龙,可被挤在中间的人质就受不了了,小胖子急忙大叫道:“要死了要死了!喘不过气了,骨头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