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微微一喜,如今二房渐渐得宠,她可不能容二房做大,到时候为敌,于是吩咐道:“告诉梁妈妈,捉贼捉赃,务必得拿到实证。”
青杏应一声,转身退了出去,迎面正碰见翠芹进来,面色红润,眉目含情,青杏只哼一声,自去办差不提。
待至傍晚时分,今日并无云朵,所以衬得夜色隔外的黑,角门上传来三声轻叩,便有婆子上前应门,对过暗号开了门,进来一个裹着斗篷的黑影,早有人接应着,一路引至隆福居,待关上院门,那婆子方露出会心的笑容,一抬头被那灯笼的光映在脸上,赫然正是梁妈妈。
她叫身后的丫鬟看住门,又打发人去知会门上的把院门把好,方哭天抢地地往喜春苑跑,一面跑,一面哭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喜春苑那边早得了信儿,姚氏正襟危坐等着消息,听见动静,直接叫人将梁妈妈领进门来。
她怕侯府为顾全体面将此事遮盖,因此故意闹大动静,在门口便问:“梁妈妈,您这样急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梁妈妈哭诉道:“太太,可真真儿吓死老奴了,老奴竟然在二太太房里,瞧见一个男人。”
“那必是二老爷了,有什么大惊小怪!”姚氏说道。
梁妈妈惊惧道:“那男子并不是二老爷,而是,极为英俊的一个后生。”
姚氏不信,反问:“梁妈妈,别是您老眼昏花了罢?”
一旁的翠芹道:“回太太,二老爷今儿跟着咱们老爷去西山了,因时候晚了,便在西山住了一宿,并不在府内。”
姚氏装作大惊失色,说道:“这可如何使得。”
翠芹又道:“太太,此事事关侯府的体面,二太太若果真做出这等事,如何对的起早逝的刘老夫人,咱们二爷是个实诚人,您可要替二爷做主啊。”
梁妈妈也说:“奴才虽是周府里陪嫁过来的,可吃穿用度均是侯府里的,早把侯府当做自己的家,如今自己的主子犯下如此大错,委实不敢包庇。”
姚氏方借坡下驴,说道:“既如此,便不由得我了,来人!”
翠芹道:“奴才在!”
姚氏凤目微眯,说道:“叫张三白点几个人,一同去隆福居!”
翠芹连忙应是,因事先早有准备,打听好张三白当值,因此点齐人马倒也没费多少功夫,呼啦啦一队人,直将隆福居围的水泄不通。
姚氏是打定主意,这一次叫二房永世不得翻身。
梁妈妈上前叫门,只听院内传来一声:“谁啊!”
梁妈妈便道:“是我!”
那人听出是梁妈妈,连忙打开了门,瞧见这许多人围在门口,着实吃了一吓,大叫道:“你们做什么?!”
着实也不怪他如此失态,二房本就没有几个有能耐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