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妇,你怎么说?”徐老太太看向周氏。
周氏还未开口,那两个人又膝行上来,将头在青石砖地上磕的震天响,哭嚎道:“太太,奴才冤枉呀,三姑娘年纪小,是被人蒙骗了呀,奴才们并没有背叛主子……呜呜……”
周氏就又有些犹豫起来,这两个毕竟是从周家跟来的老人儿了,于是她质询得询问静和:“你可确定,别是被有心人挑拨。”
如果这不是她亲娘,静和发誓绝不跟她废话,她是知道这个很傻很天真,同时又认死理儿的娘的,说不对路那就是把唾沫星子说干了,也白搭,她正在心里想着主意,就听静宜的声音传来:“祖母,孙女有两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老太太面色稍霁,点了点头。
静宜先瞧了一眼屋内众人,视线落在静和身上:“三妹妹虽御下不严,可到底年轻,今日又经受这一番惊吓,还是叫三妹起来说罢。”
从王府出来已有大半个时辰,徐老太太原本对二房险些坏侯府名声的怒火渐渐消减,理智慢慢占领高地,静和今日的做法相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着实算尽力了,若是她当时沉不住气,出席去制止冯婆子,主仆当众吵嚷起来,哪怕王妃肯帮忙遮掩,也是够丢人的了。
要怪就怪她那么个不着调的娘,可谁能选择自己投什么胎呢?想到这些,徐老太太口气便和软了些,对众人道:“都坐着说罢。”
冯婆子下意识地要起来,却被身后的粗壮婆子拧住胳膊筋一扯,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烂布,疼的眉毛眼睛皱成一团。
见静和扶着周氏坐好,静宜方缓缓走至老太太身侧,转过身直面冯婆子,朗声说道:“三姑娘说,她与锦心在柴房更换衣裙,留你守门,你二人去了何处?为何门被锁上?”
冯婆子暗暗瞥了一眼姚氏,慌忙又收回视线来,缓缓回忆着那位表姑娘教过的说辞:“奴才原在门口守着,不多时见王府的管事媳妇子过来,要撵我们走,奴才们不敢得罪,便想着先锁了门避开在一旁,过会子王府的人走了再回去开门,谁知,待奴才们回去开了门,姑娘已不在了。”
真真黑白颠倒,静和心里这个恨,只暗自忍着,不至在众人面前失态。
静宜也未想到这冯婆子如此巧舌如簧,一时语滞。
徐老太太接过孙女的接力棒,开口问道:“我来问你,开宴之时,你为何直呼你们姑娘的闺名,硬闯花厅,难道不怕冲撞了王妃夫人们,连累你的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