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哪只小猫小狗了,静和用力挣了两次,都没有挣脱。
薛湜能在武举中脱颖而出,自然不是静和所能比的。
惠隐师太看了看那两个年轻的孩子,微叹一声,拾起地上的一筐葡萄背在了肩膀上,说了句,“我把这新下来的葡萄给几位师太送些去尝个鲜儿,三姑娘您自便。”
静和正想张口去追惠隐师太,就听身后的薛湜开了口,“还生气?”
果然如此,静和不由一笑,转头盯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被他紧紧攥住的袖子。
薛湜绕过她堵在了门口截断了退路,才笑着放开了她的袖子。
静和自然不愿意在门口与他拉扯,索性回了院子里落座,薛湜才笑呵呵地回到静和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锦心、绣意两个丫鬟留在门口守着。
薛湜从盘子里摘了一颗葡萄送到她唇边,笑着说道:“尝尝,我娘种的葡萄虽比不上宫里的贡品,却也实在很甜。”
静和接过来剥掉外皮放入口中尝了尝,果然水润甘甜,遂又摘下一颗吃了,捡了两只给锦心绣意拿去吃。
薛湜只是坐在那里托腮看着她安顿下人,拿帕子垫着剥皮吃果子,眉心渐渐皱起来:“那日我比试武举,你怎么不来?”
静和微微蹙眉说道:“你这话就胡搅蛮缠了,我明明在鹤樽楼上瞧着的,还打发了人去门口等着放榜。”
“你为何没在演武场那里,”薛湜嘟囔着,满脸自己的主意,“我家老头子都去了,可我只想你在一旁。你若在,我定然能拿状元的。”
静和一向同薛湜都解释不大通,这一点是令她沮丧无比,可念在薛湜对她是真心的份上,她决定还是耐心地解释解释,“我能在隔壁街巷的鹤樽楼看,已经是折中的法子了,薛湜,你要体谅我,我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总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
“柳家三姑娘、柔嘉郡主不是照样去么?”薛湜一脸的不服气。
“不一样……”静和轻轻说了一句。
“哪里不一样,难道柳家三姑娘不是女子?不是大家闺秀么?”薛湜皱起眉来。
静和觉得全然说不通,起身要走,却又被他情急之下拉住手。
静和似乎触电一般,连忙甩开他的手,说道:“我对你说哪里不一样,柔嘉郡主之所以去,是因她已出嫁为妇,陪同夫君前去,柳三姑娘是因她胞弟也参加武举,才得以陪伴她祖母母亲前去,而我弟弟奎行年庚尚小,早在第一轮就刷了下来,我家老太太面上无光,自然不愿去,我一个姑娘家,又如何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