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婉颜色极好,济王虽然雄才大略,可却也把男人的劣根也占了,屋里人很多,让济王妃头疼,若是被济王瞧见这么个风姿绰约的小姨子,大约也是要动心的。
杨氏被她这话也住,放下手里的茶盅,说道:“也罢,你待会子套个车送你这妹妹回去罢,我还要去一趟庆国公府。”
这是死活要留下了,静和不怒,只是笑着吩咐外头去套车,她的意思也很明白,‘她是死活不会留下静婉’。
这让静婉觉得十分没面子,她狠狠咬着嘴唇,怨愤地剜了静和一眼。
杨氏见静和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便冲静婉使了个眼色,后者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静和本身就是懂医术的,生怕她们使出太肮脏的手段,使人将静婉抬到厅堂里的罗汉榻上,为她诊了脉象,见她身子并无大碍,才略略放心。
杨氏一脸担忧的神色,说道:“你这妹妹这会子身子不适,想必不宜奔波以免加重病情,不如暂且留在府里住一日休养一下再说。”
静和则淡淡笑着说道:“三婶莫急,我方才为妹妹诊脉,发现妹妹是得了一种怪病,这病有个俗名,唤做‘失心症’,三婶不知这种病听着简单,实则万分凶险,必须赶紧用针治疗。但是这套针普通人用不得,因此针所涉及的穴位有处是在命门所在,稍不留意就回发生凶险,再有这天灵穴,稍有差错,人便要傻了,还有这腹部的穴位,稍有不慎恐怕将来难以受孕,三婶是四妹的嫡母,还是在一旁看着比较好,待我施了针妹妹安然无恙,您再走才好。”
这话实在是无厘头,杨氏瞪着她道:“胡说,你四妹几时有了这样的病?”
静和柳眉一条,摊开双手道:“三婶若说四妹无恙,那么还请将四妹带回罢,我是大夫,我觉得妹妹有病,只要妹妹留在我这里,我总是要医治的,不然出了什么差池我如何负的起责任呢,”说着吩咐紫瑛“去取我的针囊来!”
静和是懂医术的,静婉却不懂,她不知道静和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若任由她这么胡乱给自己扎针,万一真把自己扎傻了,或是将来自己不能受孕可怎么好?杨氏与她虽然同乘一船,但是杨氏又岂会在乎她能不能生育,想到这里,她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咿呀了一声。
清露忙欢喜地叫了一声,“姑娘,您醒了。”
静和唇角就勾起一抹讽刺。杨氏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说了句:“方才你昏倒,着实把咱们都吓坏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静婉生怕静和给自己胡乱扎针,连忙说道:“已经好多了,多谢母亲关心,多半是前阵子的旧病,加上这几日吃睡不宁,才觉得有些不舒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