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继续说道:“后来先帝驾崩,传位于皇上,当时文德皇后忙于为皇上料理六宫宫务,整顿上下,制定宫规,无暇顾及皇长子的功课,对皇长子疏于管教。而贤妃便担起了这个职责,宫中之人原本还有各种非议,但皇长子被教导的越来越好,文武双全,又宅心仁厚,宫内外的这些声音才算是消散了。皇上也因此颇为感念贤妃的好处,后来贤妃有孕,生下了位皇子,对这位皇子的教育却是偏重黄老之术,并多次教导五皇子要尊重服从皇长子。事实证明,五皇子行为懦弱,与皇长子差的不止一星半点,至此,宫中那些反对的声音才算是彻底消散了。”
今天先后两次刷新了静和的三观,一次是文德皇后的大度,另一次则是贤妃的深明大义,反而贵妃的表现相对而言正常了许多。
她脑中飞快地整理着各种想法和念头,点着头,又问道:“因此,太子与贤妃娘娘感情特别好?”
贵妃精致的脸上划过一丝莫名的神色,片刻她才悠悠说道:“约摸是吧,这宫中的事,我不过问也许久了,”片刻又提醒静和道:“我希望你也不要卷进来,这水太深了……”
太深了,静和脑中回响着这三个字,确实是太深了,但是她却不得不去搞明白。
或许是因为那个谜题引发的好奇心,也或许只是她内心深处的一丁点念头,她不想让贵妃担心,只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娘娘放心,我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的。”
贵妃便没有再多说什么,静和又同贵妃说了些正哥儿的趣事,“改日带这孩子来给娘娘请安。”
贵妃心里自然是想见正哥儿的紧,但仔细一想,又连连摆手道:“罢了,这宫里阴气重,对孩子不好,还是等满周岁后再说吧。”
静和没有再坚持,微微颔首。
静和告了辞后,由桃笺亲自送出永寿宫,一路送到了神武门,等静和上了车才回宫去。
一路碌碌而行,静和靠在车厢里想着太子和贤妃的关系,贤妃和太子的关系很好,那副补药也是贤妃为太子所配,在浓浓药味中,除了几样补药之外,她隐约闻到那一味药的味道,可是太子妃并不叫她看药渣,所以她实在也不能确定自己心里那一种想法。
马车骤停,静和正在出神,没注意到这突然的变故,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去,好在她几时抓住车窗,才没有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