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儿见静和这样开口说和,嗤笑一声,说道:“旧识一场?看来姐姐对那隋子峰的情分
静和看不惯他那装腔作势的样子,索性将紫毫小笔搁回了笔架上,从椅子上站起来道:“请隋大爷在司贤厅坐坐,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里屋的楚啟就没有了声音。
紫瑛看着夫人和国公爷在赌气,也规劝不得,只得服侍着夫人更换了一件藕荷紫织花褙子,扶她出门上了肩舆,又跟着肩舆一道去了司贤厅。
郑总管早看着人事先在厅堂里摆了一张薄纱屏风,与隋子峰坐在厅堂的排椅里喝茶说话。
那边有小丫鬟脆生生的声音报一声,“夫人到了!”
隋子峰便站了起身,他胸膛里的心咚咚跳了几下,低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却瞧见一个秀丽温婉的美丽少妇由丫鬟簇拥着从板壁后转了出来,不几步就走入了屏风后,也只不过能瞧见模糊的人影。
他微微有些呆怔,徐静和比他记忆中的样子更美了几分似的,那时候常常去府中找念莪说话的徐静和稚气未脱,不肯让脂粉污颜色,现如今整个人都长开了,略施粉黛,却好似比那倾国倾城的四大美人都还要亮眼几分。
那被他好容易按下去的悔恨又再次袭上心头,本就被牢狱生活折磨地黄瘦的面庞更添了几分沧桑抑郁之感,落在一旁的丫鬟眼里,觉得这位不像是隋家养尊处优的大爷,倒像是个小老头子。
郑率却不喜欢这个隋子峰看自家夫人时那艳羡的眼神,国公爷不在,他就有必要提醒,于是轻咳一声,隋子峰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垂下眼帘去,不敢再看一眼。
“子峰今日来是专程感谢夫人搭救之意,”隋子峰说着深深鞠躬到底,面上满是真诚敬重。
徐静和却没有像隋子峰似的想那么多,或许是因为两世为人的缘故,她早就跳出了这个怪圈,更有自己的想法,只得体得微笑道:“隋大爷多礼了,我也不过是不忍看明珠蒙尘,也不忍百姓失去这么一位医术精湛的好大夫罢了。”
隋子峰又是一礼,嗫嚅了两下嘴唇,却没有说出口。
静和却问道:“今日正好隋大爷在,我倒真有个问题想请教隋大爷。”
隋子峰听她这样说,慌忙道:“夫人无须这样客气,请教谈不上,若夫人所问子峰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静和便也没有客气,问道:“隋大爷医道精深,深通药理,想必知道泽泻这味药的药理。”
隋子峰答道:“自然知道,泽泻属清热利湿之药,甘、寒,归肾经和膀胱经,主治湿热下注、水湿停聚、小便不利等,也可治疗湿热盛所致泄泻。”
静和不由在屏风后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前一阵子京中疫病横行,似乎病患便有泄泻不止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