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少不得分神去给儿子擦口水,却只听墨梅一声轻呼,她再转头时,楚啟手中的匕首已从手中滑落。
她睁大了眼睛,筠行得意自己的声东击西奏了效,又使出一招左下势,反掌去抢那匕首。
楚啟面上表情才稍露一丝紧张,抬脚便要去踢向筠行半跪在地的膝窝,却又临时收回脚来,抬右手轻轻一拨,继而一推,筠行已连连后退数步。
楚啟利落地将匕首接在手中,很快地从柜顶拿起一个匣子,将匕首放了进去,又放入最高的抽屉,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筠行就有些气馁,楚啟则笑着拍着他的肩头道:“你才在天罡派习武一年就有如此成就,已算很不错了,”又很照顾小舅子的面子,“我那兵器库里有几样兵刃还看得过眼,你若喜欢,挑几样走。”
静和却知道那些兵器都是楚啟的宝贝,宁肯不穿衣吃饭,每天也得摆弄一下,只暗暗给筠行使眼色,可筠行太高兴,竟然没瞧见,静和暗暗想着回头还得再私下叮嘱筠行才好。
说着话,馨姐儿过来了,收了笔洗道了谢。
馨姐儿与筠行岁数相差无几,但又份属舅甥,待在一起不便,楚啟便叫了筠行去书房说话,筠行想着那些兵器就两眼冒光,屁颠屁颠跟去了。
静和原本要留筠行吃饭,可周氏临行前有嘱咐,正好她也有些事要和楚啟商量,便没有多留。
她让墨梅去吩咐厨房上加一个热锅,屏退了屋内的人,亲自为楚啟更衣。
楚啟见她今日穿了件墨绿漳绒斜襟半臂,露出里面松松的月白内衬,乌发偏绾,插了几支虫草簪子,耳垂上点缀一只碧绿的碧玺耳铛衬得曲线优美的颈部嫩白如雪,她极少穿这种沉重的颜色,偶尔穿起来,却是饱含成熟风韵。
他的视线一直滑到胸口衣衫处,只觉得那定是喷香馥郁,美不胜收。
他一时情动,便伸手去扯静和领口,静和便抬起眼皮睇了他一眼,楚啟更是爱地不得了,她纯美起来如梦似幻,此刻有了韵致,更是索命无痕。
他不管不顾,环住她腰身轻轻一托,几步便带到大炕上,伸手去解她腰带。
静和忙推他道:“你别闹,我还有正经事要同你说呢。”
楚啟目带哀怨地撇了撇嘴,坐到一旁问:“夫人有何吩咐?”
静和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只翻身倚在他怀里,吐气如兰,“墨梅去查了,那日去外院传话的小丫鬟是听了桑叶的撺掇,桑叶却已是死无对证,我这心里始终不安稳,我总觉得这事不太像梁若琳的手笔,可是最近姚玲儿一直在王府里,跟梁国公府没有什么接触……”
楚啟脑中隐隐有个念头,又觉得不太可能,只道:“管他是谁,我们都要多留些心,梁国公府经过这一回,也该长了教训,若再有下次,我亲自出手,就不是这般好收场了。”
他出手又怎么了?静和刚想打趣他,又怕他再闹起来,自从过了头仨月,楚啟的热情就惊人的很,每每挑灯夜战不说,白天只要她稍稍给几分颜色,他就要开染坊,静和真是喂不起这头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