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直接迎了上去,说道:“老先生高龄?”
那老大夫道:“回贵人的话,老朽已然七十有二了。”
“既然是年逾古稀,又是事急从权,那就不需避嫌了,”梁夫人说道:“您为那位孟大人把脉,结果如何?”
那老大夫一时间被梁夫人逼问的有些尴尬,却也不敢不答,“回贵人的话,那位孟大人身体大安,并无异样。”
平郡王妃唇角就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襄阳侯夫人忍不住轻笑,梁国公夫人神色微微一变,却还能极力自持,又道:“还请老大夫为小女诊诊脉,看看小女是不是曾中迷药等令人丧事神智的药物。”
那老大夫闻言忙应一声是,坐下丫鬟端上的小杌子上,细细为梁若琳诊着脉象,半晌方才站起身来退后一步,目不斜视地禀道:“回贵人的话,这位姑娘身子大安,只是……有些虚弱,想是劳累过度所致。”
襄阳候夫人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忙又收住了,装作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来。
劳累过度,八成是在床底间劳累的罢!
梁夫人浑身气的颤抖,指着那老大夫道:“你……我瞧你不知从哪里半路出家,却是如此不精通医术。”
刘姨娘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这个大夫可是她请来的,梁夫人话说的这样难听就是打她的脸,如今太子被废,梁国公府早是今非昔比,加上如今又出了这样的闹剧,她还怕了梁夫人不成,于是轻哼一声,说道:“夫人若是信不过曹大夫的医术,大可重新找大夫来为小姐诊脉,但只怕是假的真不了,真的怎么也假不了!”
她故意拉着长腔,话中满满的讽刺之意,气的梁夫人说不出半个字来。
梁三姑娘却哭着去求一旁的东平侯夫人,“老夫人,求求您为若琳做主,若琳即便是再不要脸面,想要与那孟绍辉私通,也不会在戴夫人的床上,大可随便找一处假山罢了!”
平郡王妃听到假山两个字就膈应。
徐静和却恍遭雷击一般,迈了两大步上前捏住梁若琳的胳膊,追问:“你说什么?”
梁若琳看见徐静和就双目喷火,若没有徐静和,让谨大哥也不会娶亲,他若没娶亲,就一定是事事都护着自己的!
她恶狠狠道:“徐姐姐,妹妹听说当时裕王爷招揽于你,还惊动了隋家大姑奶奶,你气不过裕王府,想要给裕王府一点颜色看看,才迷晕了与裕王爷交好的孟绍辉,可你为何又连累了我?”
“孟绍辉,孟绍辉……”徐静和一遍又一遍的喃喃着,浑身冰凉,心里却好像藏了一把火,恨不得立时就要从胸腔里喷涌出来!
平郡王妃最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忙走上来关怀道:“静和,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