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啟果然高兴起来,哈哈笑着抱了静和在屋里转了两圈。
静和虽高兴,却也忍不住撒娇道:“我可不是为了你回去,我有事做呢。”
“哦?”楚啟奇道:“倒是与为夫说说,夫人又有什么丰功伟绩要做?”
静和本想告诉他,又决定先卖个关子,说道:“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事罢了。”
楚啟笑她越发爱吊自己的胃口,等回了英国公府,少不得再好好调教他,与妻子耳鬓厮磨一会儿,才更衣回了大军驻防的营帐。
等他回了大帐坐下,便叫了魏老五进来,问了问他走这段时间的事,细细听完禀报,才叫他下去,他看了眼座钟,已经交了丑时,再有一会儿天就该亮了。
楚啟精神很好,没有睡意,遂叫了纪墨进来问话。
“那个孟绍辉,可查清楚了,与夫人有何矛盾?”
纪墨闻言一凛,国公爷显然是想在东北落脚,故而这回借病东进也趁机正好做一些安排,仗虽打完了,却一点一点慢慢蚕食着高句丽的城池,却是平郡王妃的一封信,让国公爷着急起来,下令快攻了几座城池,上表奏请班师回朝。
而皇上显然也不想让国公爷这个时候把高句丽给灭了,很快下旨恩准了国公爷的奏请。
国公爷这才着急的赶回来,并要京城的人去清查那孟绍辉的事。
纪墨答道:“那孟绍辉是荆州人,家中时代耕读,到他父辈上,经商得了许多财帛,孟绍辉才一心攻读,却只得了个举人的功名,又因他善于经营,很快得了个官职,在柳州知州府衙里任个推官,可是他心不小,后来他治下有一桩官司关系到庆国公的小舅子,让他给抹平了,从来搭上了庆国公,当时庆国公圈地案时就涉及到他出谋划策,只是因为他官职低,又不是实职,有裕王殿下作保,也就没有处分……”
楚啟听到这里有了印象,他抬手中止了纪墨的话,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对这个孟绍辉倒有些印象了,当时清查庆国公的案子,因他精通数算,那些罪证整理的人里头似乎就有他,只是他毕竟没有中进士,怎么会进了科道做了言官?”
“就因为他得了裕王殿下的赏识,”纪墨继续说道:“裕王殿下负责修书,与翰林院中众位大人关系都颇好,于是引荐孟绍辉为翰林院侍讲学士严牧为门生,得了他的指点,孟绍辉才进了户部任给事中。”
楚啟点了点头,说道:“这样说来,知道庆国公贪占军田案之前,这个孟绍辉都没有进过京城,又怎么会惹怒了夫人呢?”
“属下也百思不得其解,”纪墨答道:“这事恐怕还得问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