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湜手一颤,他爱吃的和她爱吃的到底不一样。
“那我去吩咐厨房另作,”薛湜垂了头,说道。
“不必,”静和轻叹一声,夹了那筷子鱼肉吃了下去。
薛湜这才笑了,他的确是个美男子,不笑的时候五官精致的宛如最精美的雕像,笑起来又纯挚的如同孩童。
一连几日,静和都会叫薛湜在一旁。尽量让他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到了晚上就让他服下安神药用锁链捆起来。
静和也觉得自己很邪恶……
第三日,陆时雨传回了消息。
安王急召静和去紫云台说话。
“说来也真是巧,”安王话语中带着几分兴奋,“陆时雨到了山西按察司衙门,查看了山西一带的富户,从最阔绰的算起,本地人共有十三人,其中一个常年住在外地,虽然富贵,但是却有几分来历不明,却不叫詹子寿,而是叫做闫樊,他派人去私底下看过,那富户便是面带黑痣!”
静和只觉得激动地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忙道:“王爷,接下来怎么办呢?”
安王笑着示意她落座,说道:“郡主放心,陆时雨是刑名上的老狐狸了,他查了查按察使司的旧档,就寻出关于那闫樊的几个错处,虽然不是致命大错,但是足以拘禁询问,他已经将人拿下,临行前父皇曾赐予我们便宜行事之权,他已经上奏奏请父皇,只待父皇奏折批复,便可以在山西审讯那闫樊!”
“太好了,”静和笑道,又道:“若这闫樊果然是詹子寿,也就是说当年詹子寿并没有被处斩,而是被人替换逃出生天,那对方一旦知道咱们控制住了詹子寿,必然会派人前去刺杀或是动别的手脚。”
安王点头道:“是以本王已经上奏父皇,请父皇同时降旨给山西行都司指挥使杨捷,让他派兵,负责保证陆时雨以及那闫樊的安全。”
杨捷是楚啟的故友,他定会拼了全力来护住这人证。
静和放了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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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裕王府,裕王却急的来回在屋内踱步。
沛国公道:“靖渲,他们……他们已经拿住了詹子寿,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却是越急越会乱了方寸,裕王此刻哪里想得出法子来,他道:“好在陆时雨也不过是用一些透露赋税的罪名拿住了闫樊,舅祖父这就给山西那边的熟识写信,等七日刑拘时限一到,便立刻要求按察使司衙门放人,再收买按察使司大狱的狱卒给闫樊递话,要他不要张嘴吐。只等闫樊出来,立刻……”
他说着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可是,”沛国公道:“那陆时雨不傻,即便是放闫樊出来,他也会派人盯着,若是撞见我们派人灭口,这……”
“这一点舅祖父不用担心,我来安排,您老人家只管出银子便是,”裕王这些年身边养了不少死士,到时候用一个,完成任务便服毒自尽,他们好好安置那刺客的家眷便是,相对于詹子寿,根本不足道。
沛国公不由赞道:“还是靖渲你聪明,对着一个死掉的刺客,他们能查出什么来!只是那银子……”他说着见裕王变了脸色,忙道:“银子自然由我出,你放心。”一面又暗暗想着,这些银子从哪里再捞回来。
裕王用脚趾都能想出沛国公现在在想什么,这个老东西现在还不知收敛,迟早会连累自己,一定得趁机摆脱这个废物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