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突如其来,明明上一秒两人还在讨论放火的问题,下一秒就吻在了一起。
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青年紧紧搂住男人的腰按住男人的头,舌头在唇齿间缠绵。
妖夜云挣了挣,挣不开,又不想显示出自己的弱势,便僵着身体不动,从外人眼里来看就是两个饥不择食互相吻的难舍难分的帅哥。
周围是卡嚓卡嚓的拍照声,若是以往君契早就让保镖砸了相机将人丢进局子里,但是今天他就是想被别人知道妖夜云和他亲热的事。
吻着温温软软的薄唇,薄唇甚至带着难以捕捉的甜味,青年认命的在心里笑了笑。
妖夜云有毒,和这个男人待的越久,他越想将这个人占为己有,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喜欢一个男人,自己一定是脑子出毛病了才想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自己一定是鬼上身了才真的这么做了!
他们才见面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对男人就是各种调戏喜欢。
君契也觉得自己很变态,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心里、脑子里、灵魂都在叫嚣着想要独占这个男人。
就在两人吻的忘记一切,妖夜云快要断气时,一亮加长的跑车停在身边,接着是开门声和重重的摔门声。
然后怒不可遏的男音在身边响起:“君契!你你你……你在做什么!”
青年放开男人,搂着男人回头看向与自己五分像的中年男人,又恢复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妖夜云立马打开青年的手,青年遗憾的捻了捻手指。
“好啊!好啊!”男人怒目圆瞪气的浑身发抖,“你竟然敢玩男人!这些年看你洁身自好,原来喜欢玩男人!还当着大庭观众之下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
君契眉头一紧,看了一眼妖夜云,妖夜云脸色难看。
妖神大人当然脸色不好,他竟然被这个中年凡人说成倌倌,什么叫玩?他有点想杀人。
男人漆黑的眸子有红光闪过,君契连忙贴过去,不顾男人的反对将人搂进,脸上笑容不变,笑意却不达眼底:“父亲,我和夜云是认真的,我打算和夜云过一辈,请你尊重他。”
中年男人看青年简直像在看一个傻子,冷冷扫过妖夜云:“君契,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个男人的,你玩玩就好,别太过了,君家的继承人不会是一个同性恋。”
“我也不稀罕君家的继承权。”
本来自信青年会乖乖听话的中年人,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父亲,我和夜云是认真的,除了夜云我不会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
至于君家的继承权,不要也罢,我为何要做君家那吃力不讨好的掌权人?
再说父亲,你的枕边人从没少过吧,男的女的,什么没有,比起你我起码只有夜云一人。
想来父亲那些私生子都盼着回到君家,正好现在父亲你可以将他们接回来。”
青年轻缓的语调像利剑一般割碎中年男人的脸,将他面子踩在地上。豪门风流韵事没什么稀奇,但是被亲儿子这样说出来实在是打脸。
中年男人没想到他不过听到助理说自家医院被烧了跑来瞧瞧,就遇到今天儿子出柜,还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生气的同时还有一丝放松,若是这样的儿子成了君家掌权人,那就是白眼狼成了气候。
君家父子母子之间没有多少感情,父亲忙于工作又喜欢花天酒地,母亲热爱贵妇生活,生活也糜乱,父母二人只有明面上的夫妻关系,私底下都各过各的,二人情人一堆。
君契父母是商业联姻,没有爱情,生下君契也只是二人之间的一开始成婚的好奇,男人想玩玩女人,女人想玩玩男人,无趣之后两人又去外面招蜂引蝶。
在这种畸形的商业联姻之中,君契是被保姆带大的,除了一个君家继承人独子的称呼,他对君家没有任何感情。
即便能够看清儿子是白眼狼,中年男人还是被儿子当着所有人揭穿自己的脏乱私生活气的脸色通红,“滚!滚!从今天开始你再不是君家人!回去我就会宣布你被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