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殊寒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但他即便不说,花九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情,恐怕轻则被抹除关于《云魄针经》的记忆,重则就不知道小命能不能保住了。
“可我就是夫子您的弟子,我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花九心里很不舒服。
“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摆在名面上懂吗?更何况,你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有没有师徒的名分,跟这份意义比起来,分文不值。”
花九和墨殊寒四目相对,从他眼中读出信任和认真。
“好吧,大局为重,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所有人知道,夫子您才是我医术的启蒙者,是我最重要的大师父,慕凌云只能排老二。”
“你还不是慕凌云前辈的弟子,就敢说这种话?”
墨殊寒松了口气,对花九越发喜爱起来,同时也有很多不舍。
大考过后,就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见,不过比起重逢,他更期望的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花九成为名满天下,真正仁心圣手的大医师。
“既然两个月后的大考你只考四科,那你的时间应该很充裕,接下来的日子,便继续跟着我修行。”
“啥?”花九吓得差点跳起来,为啥又要修行?
墨殊寒神情一肃,又变成了原本板着脸的冰冷样子,只是眼底还残留几分笑意,对花九道:“《云魄针经》全本,我这些年对于‘医妖之术’的研究成果,以及我独门身法,秘术,针术和瞳术等等,两个月时间你要全部入门,时间很紧。”
花九脸色惨白,眼角抽搐,她真的是大意了,以为今夜黑石头会一直对她温柔下去,没想到这些都是错觉!
墨殊寒果然还是那个惨无人道的墨夫子,不折腾她不舒服的黑石头。
看他这一副准备倾囊相授的样子,花九‘咕咚’咽了口唾沫,可以想象到自己未来两个月,怕是连拉屎也要在修行中进行。
“夫子,我能……”
“不能!”
“好吧,我都还没说呢,喵呜呜~”花九大哭。
墨殊寒站起来,一挥手,一阵风将花九提起,墨殊寒神采奕奕道:“修行从此刻开始,我先让你看看我的独门秘术‘舍生’。”
墨殊寒摄起一块石头砸向远处草丛,一只灰毛兔子受惊狂奔。
“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话音一落,墨殊寒挥手打出一道短小风刃杀向灰毛兔子,迅疾如电。
花九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那兔子根本躲不掉的。
而就在这时,一片短小银光如落雨,几乎和风刃同时击中那只灰毛兔子。
噗哧!
风刃入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只兔子从地上一滚,活蹦乱跳的逃走,身上没有半分伤痕。
血腥味弥漫在鼻尖,花九转头就见墨殊寒肩膀上衣衫开裂,一道被风刃撕开的伤口血流潺潺,而他元婴后期的身体恢复力惊人,眨眼之间那道伤口就已经愈合起来。
花九双眼蓦地大睁,“伤害转移了,夫子你怎么做到的?”
“这便是‘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