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一边完成墨殊寒最后的治疗,一边喊道:“你不就是要我跟你走吗?我跟你走,没必要再杀人了,等我治好了夫子,我马上就跟你走,再也不回来这里!”
“狸花,我并不是要逼你跟我走,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人类的真面目。”风邪的声音响在花九识海中。
“动爪!”风邪一声令下,剑齿雪豹带着漫天冰锥,杀向众人。
寒风萧萧,打斗声起。
花九浑身颤抖,死死的咬住嘴唇,她看不到也不敢看身后即将发生的惨烈。
狸花的那些话不可抑止的浮现脑海,都是因为她,才会给大家带来危险。
如果她不是花九,如果她只是狸花,那她或许不会认识这些人,不会感受到这些温暖,可是最起码,大家都可以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如果,她只是狸花……
铃铃……
‘嘻嘻,小花九,准备好把身体交给狸花了吗?狸花去帮你杀掉风邪怎么样?’
花九的心不断动摇,理智被狸花一点点蚕食。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覆在她手背上,花九回神,就见墨殊寒微睁的眼定定的望着她。
花九蓦地想起,那一日在翠竹居,墨殊寒第一次用戒尺打她手背,因为她第一次治疗失败。
墨殊寒十分严厉的告诉她,身为一个医师,无论对人对事,都要有一颗‘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的心,不能因为她觉得没有希望,而放弃。
如果她有了这样的心思,那么原本有的希望,也会远离她。
墨殊寒的手盖在她手背上,那日被戒尺抽打的火辣辣的痛感好像又回来了,花九的心本能的一缩,狸花的声音烟消云散。
铮!
一道惊世剑芒斩破漫天冰锥,伴着熟悉的声音破空而来。
“狗东西!老头我才走了三天而已,你们就把鸿蒙仙城给我整成这个鬼样子,一个个的,都想死了吗!!”
剑齿雪豹狠狠的摔在风邪脚下,背上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衣衫邋遢,须发花白的老头提着一把木剑闪身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身浩然正气令这黑暗之地骤然亮堂了三分,好似烈日照进人心,驱散恐惧与阴霾,带给大家生的希望。
“陈夫子……”
小茶望着像高山一样庇护在他们身前的陈敬值,喜极而泣。
陈敬值冷冷的瞪了眼风邪,一身凛然剑意叫风邪不得不退后两步不敢上前。
陈敬值回头扫了眼背后几个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闪身过去在每个人后脑上甩出一巴掌,打得每个人都朝前踉跄一步,就连小茶都没幸免。
“你们这几个狗东西,是属黄瓜欠拍啊,也不掂量掂量你们几斤几两,就敢在这胡整?好玩啊还是想不开啊?滚滚滚,赶紧给老头我滚远,看见你们就手痒想抽死你们这群狗东西!”
“哇——”萝卜忽然仰天大哭,扑上去抱住陈敬值的腿不撒手,埋头猛亲,“萝卜么么么~”
其他人感受着后脑上那股力道,心中暖流横生,一个个的不由鼻头酸涩,虽然陈敬值不是他们的夫子,但是此刻他们却都感受到了来自夫子的关怀。
陈敬值扫了眼花九他们,眼中带着心疼,语气却嘲讽道:“老墨你个废物玩意儿,老头我以前真是高估你了,接下来你就看我怎么给你收拾这烂摊子吧!”
话音一落,陈敬值提剑杀向风邪,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锵!
空中迸射一抹火花,姬明幽的战镰被陈敬值一把木剑斩断,风邪也被剑气震得朝后滚了好几个圈,肩上撕开一道鲜血横流的伤口。
风邪最后看了眼花九背影,不甘心的带着剑齿雪豹转头奔逃。
“去大道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接下来的事情,用不着你们几个小东西了!”
话音一落,陈敬值提剑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