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花九把包袱皮上的图案给狐玉看,“我在慕师叔那里看到过这个图案,慕师叔说这是众天一些斗兽场的标识,在这里出现,是不是说明这附近有一个众天的斗兽场,乃至据点?”
狐玉接过包袱皮,“这种事情你应该传信回宗门,交给荡魔堂来处置最为稳妥。”
花九点头,狐玉说得没错,是应该交给荡魔堂处置,她若是直接冲上去,自投罗网不说,还会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什么斗兽场?”一阵风扫来,狐玉手里的包袱皮一下子飞到门口的黄莺手里,她兴奋道:“你们发现了众天的踪迹?太好了!”
“喂,你别冲动啊。”狐玉伸手去抢,“众天是荡魔堂的任务,你只是披荆堂的人,还是好好跪下道歉去吧。”
黄莺躲开狐玉,“我将来一定会进荡魔堂的,既然碰上众天哪有放过的道理,传信回宗门,这一来一回要多少时间,况且荡魔堂现在全部都在外面围剿众天,就连预备役都没闲着,这么耽搁下去,岂不是要让这群人跑了。”
“黄师姐,众天可没你想得那么好对付。”花九道。
“你们两个胆小鬼,咱们昆吾的剑修天生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迎难而退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说完,黄莺变回小黄雀,叼着包袱皮就朝大院飞去,准备找贺兰辞他们一起将这个众天的斗兽场给揪出来。
狐玉气得跳脚,“这帮兔崽子,三天不打就给我惹事,回去我必须得改改宗规了!”
花九狐疑的瞅着狐玉,忽然觉得狐玉的身份可能有点玄机。
“你还看什么你个傻猫,还不赶紧传书回宗门?”
花九回过神来翻出自己的令牌,怔愣道:“呃……我是凌云峰的令牌,没有飞剑传书的功能,你还是用你的传吧。”
狐玉炸毛,一脚踹翻屋内的椅子,“去找贺兰辞!”
他有个鬼的令牌,谁家宗主出门带令牌的,就算是在宗门里,他也是有事就喊魏川处理,并不需要令牌。
花九和狐玉赶到大院时,黄莺不知道说了什么,丘云鹤捂着心口面色惨白,指着黄莺道:“你、你这是诬陷,我东丘虽然是庶支,但也绝不会跟众天那种恶徒同流合污。”
“那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也说了,河道边那户家的男人叫丘鸣,是东丘土生土长的人。现在他已经潜逃,这图案我们也有人能证明就是众天斗兽场的图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莺咄咄逼人,贺兰辞不住的拉扯她,一向温厚的贺兰辞,此刻脸上都有了愠怒之色。
孔武和钱无厌还是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不发一言。
丘云鹤不知从何解释,气得面色青红一片,黄莺还要再说,贺兰辞忽然喝道:“莺莺你够了!”
黄莺被贺兰辞的声音吓到,满脸委屈的看着他,“贺兰师兄,你难道就想一直待在披荆堂,每天干这种……这种给人下跪认错的事情吗?”
“这有有、有什么不好!”
“这一点也不好!”黄莺大喊,眼眶通红。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花九忽然被狐玉从背后推了一把,踉跄着跑到两个人中间。
花九缩着脖子,弱声道:“我能说一句吗?”
“不行!”黄莺瞪花九。
花九清了清嗓子,“不行也得说,其实这件事应该跟村长没什么关系,要是真像你怀疑的,整个东丘乡都跟众天有关系,那么孔武师兄他们闹出乱子,村长就应该息事宁人,而不是任由大家把事情闹大。”
丘云鹤感动的都快哭了,看着花九不住点头,“对对,就是这样。丘鸣虽然是我东丘乡的人,但是他家老的自从打猎的时候出意外死在山上之后,他也就没什么亲人了,一直在望田郡做生意很少回来。老朽也不知道,他、他怎么就和众天扯上关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