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高照,血煞门前。
四野寸草不生,地面满是尖角碎石,热浪袭面,空气中都透着淡淡的血色,叫人莫名烦躁。
饶是花九如今寒暑不侵,也被此地气息灼得皮肤紧绷,喉咙干痛。
“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的,简直就跟苦行僧一样。”
花九咕哝了句,扫了眼远处血煞门那个巨兽头骨铸成的门楼,门前驻守的两个凝气期血煞门弟子也朝她看过来。
不过那两个弟子没敢轻举妄动,只是暗暗扣着紧急传讯符。
花九恶作剧般的冲着两个弟子做了个鬼脸,看那两个弟子吓得一抖,闷闷的笑了起来。
“元婴期真好,可以为所欲为哈哈哈。”
花九仿佛又找到了当年碧眼三花狸横行无忌的感觉,哼着小曲在山门不远处找了处空地,拿出从魔铃教预支的各种材料和灵石,就在那两个弟子眼皮子底下布置起来。
先来一个解暑降温的寒冰阵,再来调动生气催生草木,蹬掉靴子,光脚踩在冰凉柔软的草皮上,花九舒服得直哼哼。
最后再搬出从魔铃教顺来的躺椅和矮几,摆上茶壶和点心,花九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坐在人家血煞门的山门前吃喝起来。
两个守门弟子互相看看,不明所以。
“你过去问问,那位前辈要干什么?”
“你怎么不去?来咱们血煞门的十个有九个半是寻仇的,我不去。”
“那再……看看?”
“行。”
两人就这么盯着花九吃完一盘点心,喝光一壶茶水,然后在躺椅上呼噜呼噜的睡过去。
这一睡就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她是睡好了,但那两个弟子却一直神经紧绷,生怕花九是故意如此降低他们的警戒心,然后趁他们不备袭击山门。
第二天下午,花九终于睡醒,醒来之后又是一通吃喝。
两个守山弟子再也忍不下去,怕花九吃完又睡过去,终于两个人一起上前来询问。
“不知前辈到我血煞门所为何事?”
花九睡在躺椅上摇着扇子,“没事,我就是想看看我要是赖在这里不走,你们血煞门的废物敢不敢出来打我。”
两个守门弟子咻地握紧拳头,可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表现,甚至还赔上笑脸,小心翼翼的道:“前辈说笑了,前辈愿意在这里待着,我们无权干涉,前辈尽管待着好了。”
说完,两人就要赶紧离开。
花九蹙眉,“看看你们身上对我的恶意都冲天了,还能忍得下来,看来必须出杀招了。”
听见花九的嘀咕声,两个守山弟子头皮一紧,头也不回就朝山门内冲去。
一道身影猛的从他们二人之间冲过,劲风将二人带倒在地。
等他们爬起来抬头看时,就见山门牌楼之上,花九持剑凌空,剑舞如龙。
顷刻之后,花九稍稍后退,露出牌楼上刺目的四个大字。
血煞废物!
花九阴恻恻的回头一笑,冲两人勾勾手指,“过来过来,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