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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子在川上曰天行健我非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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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几乎是在哭着说:“谢谢大哥……”

“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我虽然和你接触不多,你可能也难以想象,我竟然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听你说话,喜欢看你做事,喜欢看你眼神的飘逸和神采的灵动。我和你在一起心灵上感觉特别的平静,特别的安详,特别的踏实,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说让你别谢我,因为其实我根本不是好人,哪个好男人会像我这样呢?我只是觉得愧对你。其实我一直想给你说,我这人很虚伪,虚伪的连我老婆都不了解我,而我自己有时候都不认识我自己并且越来越不认识我自己……很多人都说人这辈子注定是孤单的,因为思想和大脑一个人一个,要是大家的脑子连在一起,那倒是可以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了,可惜并不是这样。孤单是注定的,虚伪是存在的,我不是在为自己辩解什么,辩解了也没什么用处,很多事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我,我想回去,可是哪还能回去呢?就算是我自己愿意,可是和我有关的那些人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平安说完沉默了好大一会,柳月亮亮的眼睛一直看着平安,在努力的消化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接着平安当着柳月的面给苗蒲禄打电话,让苗蒲禄明天给柳月送十万块钱,并且说让苗蒲禄亲自将柳月给安安全全的送回家里。

柳月彻底的愣了,她看着平安挂了电话,嘴里嗫嗫的说:“用不了那么多,用不了,不可以。我怎么能要你那么多的钱?”

平安沉声说:“怎么用不了?你回去要考大学,考上大学要学费,以后找工作,这需要几年的时间,况且,你还有家人需要照顾,否则,像你这样的好姑娘怎么会出来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柳月忽然明白了:“你是不是,今后都不见我了?”

平安肯定的说:“我本来就不应该在你的生命里出现。”

平安说着又翻了几下柳月的书,而后看着柳叶,轻轻摸了摸柳月冰清玉洁的脸,柳叶全身抖了一下,但是却有些喜欢,脸红的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眼睛里有着依依不舍。

平安认真的说:“你是个好女孩,你没什么该难过的。应该怪的是命运。人是情感的动物,人如果没有情感跟动物就没有区别了,所以心灵这东西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你让我在你跟前感到心灵很平和,这就值那么多钱。”

柳月一句话也说不出,平安站起来就走,一直到了楼下,柳月像是开了窍一样,猛地勇敢的在身后使劲将平安抱住,嘴里低低的说:“即便不见了,你也得让我谢谢你……我自己愿意的,真的,没人强迫我……请你不要看不起我……”

平安心里一直在鄙夷自己,明明心里很想要她,这么青春这么姣好的身体谁不得到?可是嘴上却在说不。

可是这下身体已经被衣衫单薄的柳月给撩拨刺激的起了反应。

柳月只是在背后抱了自己一下,自己就这样了!

你好!欲望!

平安深吸一口气,猛地回身抱着柳月,感受到柳月细致的肌肤一寸寸的在自己目光探视下起了鸡皮疙瘩,心里顿时占有欲极度膨胀,就站在那里,轻轻拉掉了柳月的睡衣,看着她犹如清水出芙蓉一样的模样,真是好看极了。

柳月是清瘦秀丽的,可那对胸却是坚挺而丰实的,一点都没有因为引力的作用下垂。

这种完美的存在让平安无法自己,他觉得自己拥有了无限的力量,这种与生俱来的狂躁的野望沸腾的让平安觉得自己之前顾虑重重的太多,就是因为有那么多的束缚枷锁和桎梏才让自己彻底的不能轻装前行,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管从精神还是肉体上都要彻底的变换一种活法来面对这个操蛋的世界!

……

(删去二百一十字)过了很久很久,两人一起洗了澡,而后柳月为平安穿好了衣服。

在送他离开的时候,柳月哭了。

平安本来已经背对着她,听到柳月的哭泣,站在门后转过身给柳月说:“千万不要记得我。我不值得你记忆。今后一定对自己好一些,你要记住,除了自己,没什么能让你哭的。你越是坚强,越会觉得生活不过如此,你越是把人生看的一文不值,就越是会觉得命运根本不值一提。什么都会过去的。”

平安说完,手捧着柳月的脸,对着她的嘴使劲的亲了一下,像是要将柳月的灵魂通过这个吻给吸吮过来,而后将帽子口罩戴好,开门又关门,走了。

回到家,陈煜和孩子还睡着。

夜这么沉静,平安对着蔡少霞曾经住过的地方看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下午,苗蒲禄发短信来,说事情已经办完了,他将柳月送到了她家乡的县城,柳月要求她自己单独坐通往乡下家里的车回家,不让苗蒲禄继续送,说是不想引起人注意。

苗蒲禄还转达了柳月对平安的一句话:你是我的大恩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这个叫柳月的女人,就这样和自己古怪的相识,又以这样古怪方式的分开了。

人成熟的标志,就是该动脑的时候,不再动情。

尽管告诉自己要强硬起来,但平安心里隐隐的还是有一种失落,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其实他又知道那是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和思想都很疲惫,而灵魂则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之中,有一些东西在往一个不见底的深渊里堕落、堕落、堕落、不停的堕落,而又有一些东西在离自己而去,似乎在往天上轻轻的飘啊飘啊飘,要是认真的扪心自问,就能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人格像是碎裂的骨头那样传出“咔嚓”的声响。

此后有很长的时间,平安都没有从这种类似灰飞烟灭或者羽化重生一样奇怪的心境中走出去,但他知道,自己真的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自己了。

亓明远在市里相关人员的陪同下到留县考察工作,他在留县县级干部参加的形势分析会上,只字没有提对产业聚集区改革的意见和措施,也没有对留县目前困难重重的处境进行分析,只是大而概括的说了几句,而后主要由杨庆煌和左尹之等县里领导讲话。

平安依旧的不说什么,因为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亓明远在留县,平安就不可能回市里,这天晚上,平安接了个电话,里面竟然是市委秘书长赵长喜的声音。

赵长喜告诉平安,说亓书ji请你马上到他的房间来一下。

亓明远要见自己?

平安迅速的将自己的心态做了调整,他再一次扪心自问,自查自纠了一下,明确除了已经离开的柳月之外,自己能涉及到的问题,也就是状元酱菜厂了。

柳月绝不会出问题!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从她的身体以及语言反应中,平安知道柳月不会出卖自己。而酱菜厂,是用丈母娘的名字和苗蒲禄联营,就是打的擦边球,除非自己犯了大事,被人刻意的往死里整,否则这个也没事。

那这么晚了,亓明远叫自己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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