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排进入一个团的埋伏圈,还是联邦的埋伏圈,肯定要损失惨重吧?”底下有人忍不住发问了。
“问的很好,福布斯,当时我也以为完蛋了,甚至还想毙了这小子,不过后来嘛,你猜怎么着?”安德烈手一摆,像是答案被他撒出去了一样。
没有人说话,安德烈就把答案补上:“你们都知道的,那些没打过几次仗的联邦兵枪法有多臭,特别是第一次上战场的,连头都不敢抬——几轮射击下来,我们排就出现一个人负伤的情况,还是因为扭到脚了。“
没有笑场,大家都在安静听。
”纵使联邦的指挥官再聪明,设置了这样的一个口袋状包围圈让我们钻进来,也拿这样的士兵没有办法,于是。。。是的,射不中我们,联邦肯定想要拉近距离,而在这个时候,‘新兵’他叫我们排仅有的几个机枪手配合十几个步枪手,呈半弧状防御,压在前面,然后背面由他领着几个枪法好的一字阵平铺开防守,结果联邦的软蛋硬是被压的没有冲上来。”安德烈说着说着,又用手比划着我。
“十几个人。。。半个排压制一个团?您似乎在和我们开玩笑。”少校又发话了。
“喂,你听说过‘幽灵防线’战术吗?”我对着少校发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连的事迹是否被人知晓,仅是虚张声势,顺带着打探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教官只在特级战术课上和我们提到过,说是如何用一个连滞缓敌方一个旅乃至一个师的战略进攻。。。可这是不可能的,叙述中你只是一个普通士兵,怎么会懂战术?”
我们的事迹被祖国知道了吗?我的那些弟兄们。。。
“安德烈,你继续讲吧,很多事情我差不多都忘记了。”我摇了摇头,最近泪腺有点失重了。
——
“01,你哭了?”伊莎早早的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没有,就是睡了一大觉,眼睛有点难受。”
“是嘛?那,来,吃一颗糖吧,会舒服一点的。”伊莎从军大衣里面那件破烂上衣的胸前口袋里,把那一袋舍不得吃的糖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拿出一颗给我。
味道怎么怪怪的,不甜。。。
“01。。。那个,你没把糖纸剥掉。”
噗。
——
“我想应该是联邦的指挥官担心集团冲锋会伤亡过大,又怕彻底暴露了埋伏圈,所以没有贸然进攻吧,毕竟我们只是一个排,他们的目标肯定不止这么一点。总之,在当时敌军被‘火力压制’的情况下,‘新兵’让我们剩下的几个没分配任务的人就地挖战壕,构筑防线。就在双方僵持的这一段时间里,战壕磨磨蹭蹭总算是挖好了。在付出了一人牺牲,一人重伤,两人轻伤的代价后,我们在包围圈里支撑起了防御。”
“差不多撑了两个小时,我们带的弹药要打完了,人员伤亡增加了三个牺牲,六个重伤,剩下的每个人的身上多少都负了点小伤,就在这个时候‘新兵’和我们说,他叫了增援。”
“哈,大家当时都以为他只是在装疯逃避责任。可是你猜怎么着,嘿,咱的师部大规模进军,正巧碰上这个包围圈,稍微集中了一下兵力,就把敌军击溃了。”
“后来啊,我们才知道,他事先向军部递交了一份请战书,去向军长去请求友军配合——虽然不知道怎么传进去的,最后军长还真批了。后来啊,听人说,他是军长的女婿呢,哈哈哈。。。”
“哦~”原本安静的人群配合的发出声音。
。。。不是,咱军长也是帝国最高军校出来的将校培训生,他是109期,是我的学长,这件事只不过是看在母校的情面上才准许的,和这种假消息没有一点关联。
虽然说,我现在和军长的女儿确实有点关系。
——
“01,你们说的军长。。。”
“就是你的父亲,史密斯·布洛克中将。”
“那是真的吗?”
“是的,我们军长的确是。。。”我话还没说完,伊莎打断了我:“不是这个,是你是军长的女婿这件事。。。”
伊莎脸红了。
“你猜猜。”
“你就告诉我嘛。。。”
“你可以等回去以后问问他啊,关于我们俩的事。”
伊莎先是沉默着,突然开始傻笑起来。
不对啊,这傻小猫怎么。。。
——
“最后,他是帝国最高军校毕业的,论学历,你们没人比得上他。”安德烈以一句震撼性的发言结尾。反正在座的各位都被震惊到了。
特别是某位少校:“帝国最高军校?那可是。。。”
“怎么了,大少爷,还有什么疑惑吗?”安德烈瞥了一眼少校,对他问道。
“不。。。但还是请您务必回答我,最高军校出来的军人,职衔最低也是个少校营长,怎么会作为一个普通军人在前线作战?”
。。。又是这个令人烦躁的问题。
“是啊,我也很好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时,仓库的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倒地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