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靳明月问。
秦时没有说话,揽起靳明月就要抱她起身,可靳明月分明意识到他在弯腰时身子僵了一下。
靳明月眸光闪了闪,任由他抱起自己往卫生间走去。
两人身上都是简单的长衫,只在腰间系了一条长长的带子,带子一抽,长衫就会落地。
秦时将靳明月放在卫生间靠近马桶的地方,正要离开,长衫就这样落了地。
靳明月一下子睁大眼睛,他的胸膛和后背上,好几道深可见骨的疤痕,此刻皮肉外翻,泛着死寂的白,伤口里面隐隐的有一丝黑气,狰狞吓人。
蓦地,眼前一黑,靳明月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立刻在眼睛上抓了抓,只抓到那条红绫,缚在她的脑后。
“秦时!”她气急的叫了他一声。
难怪这几天一动不动,难怪他离她那么远,女色不近了,连便宜都不占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时没有说话,等她把红绫摘下来的时候卫生间里哪里还有秦时的影子?
“秦时!秦时!”
靳明月一连叫了几声,追出来却现秦时已经不在了。
心口好像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着,靳明月这才觉,原来秦时也不是万能的,他也会受伤。
“秦时!”
不管靳明月怎么叫,秦时都没有再出现。
靳明月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秦时都没有出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脚朝放着棺材的耳房里走过去。
站在门口的时候,靳明月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她手中端着烛台,但是在耳房的黑暗里那团小小的光亮非但没有让靳明月觉得明亮,反而更加害怕了。
人类对未知的黑暗总是有着天生的恐惧,靳明月朝前走了三步就不敢走了,她又叫了一声,“秦时?”
那样深刻的伤肯定是那天弄得,可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自己?
“秦时?”
女孩微颤的声音在耳房里回荡,也透出几分依赖,但更多的是急切。
人类受伤可以做手术,可以上药,但是,鬼受伤了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