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考试在即,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李嗣和李从文是足不出户,直到考试前一天就住进了县衙不远处的小院。这次李从文也下定决心要好好考试,这段时间都没有出去玩过,李嗣见他如此,很是高兴,李嗣是真希望这次从文哥和自己都能考中。
到了考试这一天,天色还没亮,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家都起床了,因为黎明就要开始进场。
李嗣把要准备的东西都放进书箱中,一天考一场,可提前交卷,不可以带食物。可以提前交卷,这样你就不用在里面吃饭,但是如果你考得慢的话,那么你只能在里面找监考官买食物。
不过好在清水可以自带,现在的人大都直接喝井水,不过李嗣特意交待了下人,给他和李从文装的是烧开后放温的水。
现在才二月,外面天气还很冷,尤其是大早上的风还有些大。虽然离得近,但是几人走在路上即使穿着棉袄也觉得寒风刺骨,李从文和李嗣考试,而李大海和李光武陪同,再加上两个下人在后面帮忙拎东西。
李嗣本以为他们算是来得早的,结果到了礼房外,看见一排长长的队伍才知道,他们来得并不是早的。
接下来不断地有考生加进他们前进的队伍中,天色未明,礼房外竖起了高高的火把。现场的人越来越多,幸好旁边还有衙役捕快在维持秩序,不然考生再加上送考的亲人,那绝对是灾难。
而且规定了只有考生才能排队,所以来送考的人被挡在队伍的五米外,不过他们都站在那里并没有离开。
看着队伍中的考生都冻得直发抖,李嗣是有些庆幸自己身体的异变,不然就他那早产的身体早就受不住了。
“从文哥,你是不是冷?”转身看到李从文也是冷得直哆嗦,李嗣暗叹糟糕,“从哥,你双手揉搓,然后两脚不停地上下跳动,这样能暖和不少。”
“能行吗?可是……这样不会很奇怪吗?而且多不雅观。”
“那你是想要病倒了,再次错过这次考试,还是按我说的做?”李嗣没好气地白了李从文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管粗不粗鲁呢!
李从文想想也是,不过他动作不敢太大,只轻轻地跳动几下,倒也不算突兀。李嗣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也不可能真的让李从文动作太大,毕竟现在还有那么多衙役捕快在旁边看着呢。
最主要的是虽然现场黑压压一片人,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反而不大,其中最多的声音竟然是众人被冻得吸鼻涕的声音。
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李嗣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漫长,倒是李从文大概是考过一次,有心理准备了。所以除了感觉冷了些,其他倒没有什么感觉。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终于可以开始进场了,李嗣和李从文排的位置还算靠前,所以不到一刻钟便轮到他们了。
礼房门口守着两名士兵,应该就是所谓的“搜子”,李嗣先递给左边士兵自己的身份文书和考牌,然后书箱则是被另一名士兵给接过去了。
他的书箱里东西不多,只有两支毛笔、墨锭、砚台、笔筒、笔架、装有温水的水袋,检查这些倒也没什么。
然后让他脱了棉袄检查看是否有夹带,幸好士兵检查得很快,被允许进去的李嗣松了口气,这终于是得进了,真是好麻烦。
李嗣被带入一个大院之后,便是等待,等待所有人都入场后,才是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