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已经习惯这人回来不许人通传的习惯了,见他快走到跟前了,她也没再下去,放下针线与他道:“今天歇晌的时候,正合堂那边闹了一场,两个姨娘争风吃酷招了大哥的烦,大哥一气之下将几个姨娘通房都打出去了。刚刚大嫂来这边躲清静,你没看到她笑得多开心。”
宫宴的事,程钰没找到证据,含珠出于谨慎不再去正合堂,吴素梅过来她还是照常招待的。今日看吴素梅嘴上嫌那边吵实则跟她炫耀的幸福样,炫耀里又带着妯娌间的亲昵,含珠总觉得吴素梅应该没有对不起她,吴素梅过得好,她就忍不住替她高兴。
哪个妻子不想丈夫只疼自己啊?
程钰想的却比她多。
他与兄长这种情况,都得清心寡欲地养着,兄长既要调理又知道女人越多越显得他有问题,送走那些妾室便是最聪明的办法。那他怎么跟吴素梅说的?因为养身子才打妾室,吴素梅应该不会太高兴,那么,兄长八成对吴素梅瞒了实情吧?
不知两人到底能不能如愿以偿,但那与他无关了。
捡起含珠快要绣好的枕套,摸摸上面一对儿嬉戏玩闹的鸳鸯,程钰坐在她旁边道:“是这个月二十五成亲吧?”
含珠点点头,仔细想想,接下来她还挺忙的,“先是二妹妹的婚事,然后下月初要陪舅母去九华寺上香,月中瑞王府办喜事,四月里庭表哥考了进士的话,舅母家里肯定要办酒席,好像所有事都赶到上半年了。”
“忙才好,觉得忙,时间就过得快了。”程钰将枕套针线筐放到一旁,转过含珠肩膀亲她耳朵,“等文庭中了进士,我差不多也可以小登科了,含珠,你知道我盼那一天盼多久了吗?”
含珠脸倏地红了,想低头,他直接压了上来,格外热情,近在耳畔的呼吸让她心慌。
“你别这样,葛先生叮嘱过的……”天还没黑,含珠攥住他使坏的手,望着门口道,怕丫鬟们突然闯进来,撞见两人衣衫不整还是这种姿势,成何体统?
“一两次没关系。”知她害羞,程钰迅速下了地,打横抱起她往内室走,“咱们去里面。”
针灸的时候他不能动,现在有点本事了,当然要让她感受一下。
夫妻俩在纱帐里腻歪到天黑才吩咐丫鬟摆饭。
程钰回来前含珠吩咐厨房做道糖炒栗子的,这会儿栗子摆上来,含珠悄悄动了动手指,想到方才被迫攥住的东西,筷子拿得都不稳,更不用说亲手剥东西吃了。
四喜在旁边伺候着,见此很是纳闷,怎么夫人让厨房做了,现在又不吃?
她不懂,程钰瞅瞅妻子还残留着红晕的娇媚脸庞,心知肚明,笑着替她代劳,剥好了喂她吃。夫妻俩这样亲昵,四喜识趣地退了出去,程钰瞥门口一眼,一把将扭头躲的美人妻子拉到怀里,亲亲她红润的唇,“人走了,憨憨还害羞什么?张嘴,我喂你。”
最后三个字说的意味深长,低沉沙哑的声音,带动她心弦跟着颤。
“你闭嘴!”含珠羞得钻到了他怀里。
刚刚在帐子里,他也说要喂她的,喂她另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