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是哪里的?”
“我是蔚州沙郡的啊,我大姑家的三舅奶奶家的侄女家的外甥女婿就在这里,听说不收城门费了,我特意过来走个亲戚。”
“啊,你这一说到勾起了我的思乡之情,我以前在沙郡城和一个叫丫蛋的女孩,从小光着屁股长大,都快二十年了,也不知道她嫁人没嫁人,不说了,兄弟你先慢慢逛着,我回去收拾收拾行李。”
“让开一下,让开一下。”几辆满载货物的车队堵在了城门前,看着前面川流不息的人群,最前面的车夫吼道,“先让我们过去”。
在马车后面站着几十个头戴草帽,手持战刀的车队护卫,很明显是为保护眼前的货物而来。
“你们是什么人?从那里来的?”看到对方这么多人,一个府军士兵上去盘查问道。
听到对方的盘问,马车后的那些护卫们,都若无其事的把手放到了腰间的刀柄上。
“军爷,我们是商人,这次专门从蔚州来的。”一个掌柜打扮的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车上装的什么?”帝国士兵边说着边把刀插进了麻袋,刀拔出后,从破口处涌出了不少晶莹剔透的大米粒。
“是粮食,军爷。”掌柜的点头哈腰的说道。
“恩,进去吧,记住不要哄抬物价,不然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士兵抬了抬手,示意马车过去,站在门口的一些府军士兵还主动驱散马车前的人群,给马车队腾出一条空挡。
车队缓缓进入城中,那几十个车队护卫脸色也不由一松,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负责盘问的士兵看了一眼已进入城门的车队,正准备离开,忽然眼前一亮,发现地上有一个钱袋,立刻捡了起来。
刚才只有那个车队经过,很明显这个钱袋是前面车队里的人留下来的,这个士兵准备开口喊回那些人,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钱袋分量很重,这个士兵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于是把手放进钱袋里偷偷摸索着,想看看钱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一块块,硬邦邦的,他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的笑容,凭借手感,他感觉到里面有大把的银子,他故意装作伸了一个懒腰,借机把手从钱袋里挪出来,用余光不经意的朝特意在手指间夹着的那枚硬块望去,,手指间那小块东西闪过一丝黄橙橙的金光。
竟然是金子!
他心中立刻狂喜,凭钱袋的分量,口袋中的金块至少百两,……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十五块……
咦,他突然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和金块夹杂在一起,
这是什么?他稍微疑惑了一下就把那个软软的东西掏了出来,他只看了一眼,身上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那个东西立刻被他扔到了地上。
在地上,赫然呈现着一个人的耳朵。
“快去禀告徐安民将军,就说有情况!”这个士兵吓得大声对旁边的同伴喊道,一边说他一边将兜里的金块全部都扔到了地上,包括那个钱袋……
晦气,实在是太特么晦气了。
……
楞县城
府军大营内
王靖正在和身边这些军官将领们聚在一起开会,这时候门外突然来了一个士兵,在门口外不停的对徐安民挤眉弄眼。
徐安民看了一眼正在讲话的王靖,起身走了出去,到门外听到士兵和他在耳边嘀咕了几句,神色明显是愣住了一下,等那个士兵走了以后他进了屋子,虽然表面上仍在听王靖说话,但眼睛却不时的朝门外看去。
“徐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么?”王靖注意到了徐安民的异常,停止了讲话问道。
徐安民站起了身,向王靖一拱手,“大人,刚才城门有人来报,说是今早有一支几十人的商队进入城中,可疑的是,他们中有人掉了一个钱袋,钱袋里面放着一只人的耳朵。”
在场的其他军官听到徐安民的话也感到十分惊奇,好好的钱袋里怎么会有一个人的耳朵。
王靖看了一眼徐安民,淡淡的说“徐将军,你准备怎样处理这件事。”
徐安民是原应州府军的一名指挥使,后应州府军扩建编制他也跟着税账劝告,成为府军五个统领级将领之一,因这次在楞县草原战役中立下战功,也格外得到王靖器重,这次他麾下军队负责楞县的具体城防事务,包括城门盘点可疑人员。
“回大人,末将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查找到那些人现在的落脚点,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然后派人监视他们,是否还有其他人接应,等时机成熟再伺机抓捕。”徐安民小心的回答着,年仅三十多岁的他,之前能够当上指挥使在同辈人中已经是很让人羡慕了,如今他又进了一步成为统领,让他感觉到有些受宠若惊。
王靖点了点头,刚才徐安民的回答他认为还算可以,不过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考虑到,“徐安民,然后呢?”
“什么?什么然后?”徐安民被王靖问的有些晕了,他自认为刚才答的已经很滴水不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