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在乌文泰手臂已然发力,准备落下的瞬间,他的耳边又听到了一声大吼。
“又特么是谁?给老子站出来!!”乌文泰感觉自己都要抓狂了,连续二次进攻命令都被人给阻止了,他恶狠狠的向王靖望去,只见后者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表示和他没有关系。
这时,一个乌家士兵正奋力的在府衙军阵中向门前挤着,看到乌文泰注意到他后,立刻大声喊道,
“各位长老,我是族长的侍卫,族长大人在前往朔州和寰州途中,突遇刺客袭击,现在伤势严重,你们快点回去吧。”
“什么?我爹爹怎么了?”乌岩听到这个乌家士兵的话后,立刻冲向人群,抓住他的胳膊,“快点说,我爹爹到底怎么了?”
“小姐,族长大人被刺客刺穿胸肺,已陷入昏迷……”
他话音未落,只见乌岩焦急的看着不远处一脸惊容的乌文泰等几位长老,眼神中带着征求的目光。
“文泰长老,问心长老……”
“好,事情有变,我们暂且回府,和府衙的这笔帐以后再算,我们走。”乌文泰大袖一挥,领着几个乌家长老跟随着那个报信的乌家士兵向白府方向走了。
不一会,那些来时轰轰烈烈的乌家士兵,也由各自军官带领缓缓的离开了府衙周围的街道,原本密密麻麻被占满的街道,顿时显得空旷无比,只剩下地上那些被人踢翻踩烂在地的水果和蔬菜等杂物。
王靖看着缓缓离去的乌家军队,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围攻府衙、乌鼎将遇刺,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乌家府邸
床榻上,乌鼎将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在他的肩膀上,捆扎着新换上去的绷带,从绷带缝隙间还隐隐渗透着血迹,此时房间内里空无一人。
此时,所有乌家嫡亲长老全部都聚集在门外,围在当地一个最出名的郎中身边,七嘴八舌的询问乌鼎将的伤情。
这位郎中年逾八旬,但面色红润,头发花白,因平日里保养得当,面貌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乌鼎将才被抬回来,立刻就有乌家人将他请了过来。
“乌族长的外伤共有三处,一处在肩上,一处在后背,还有一处在腹部,伤口虽然很深,但老朽仔细观察,却没有伤及要害,经过刚才的处理,修养一段应该可以康复。”老郎中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爹为什么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旁边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男子着急的问道,他是乌也行,乌鼎将的长子,虽然资质比较平庸,但毕竟是长子,在乌家的地位颇高,和妹妹乌岩相差近二十岁。
“乌族长的昏迷主要是因为失血过多,以及急火攻心,这就需要慢慢调理过来,不妨,我先开一张药方。”
在众人的目光下,他走到一个石桌前,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囊,从里面拿出一卷娟纸出来,然后在上面奋笔疾书,不一会,就将整张卷纸上写满了药方,写完之后,他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简单的叠了叠,交给了一边的侍从,
“就照着这张药方抓药,我推算大概有一到二日,乌族长就会醒来。”
“那就有劳神医了!”其他乌家人见老郎中口中说乌鼎将无恙,心中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老郎中点了点头,收拾起药箱,这时他的眼睛瞥到了在不远处正吩咐侍卫加强巡查的乌岩,眼前不由一亮,在得到乌鼎将遇刺的消息后,乌家上下乱作一团,方寸大乱,所有人都围在乌鼎将房间里外,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当乌岩匆匆赶来以后,她先是让所有人全部离开乌鼎将的房间,派遣几名侍从专门听候老郎中调遣,同时命令乌家军队立刻加强城门警戒,组织人力对城内可疑人员进行排查,又找了一些人,对乌府上下的水源、食物等进行检查,以确保刺客不会再次出现,她的表现淡定从容,所做的一切,有条不紊滴水不漏,乌府之前混乱的场面很快就被稳定住了。
“三小姐,老朽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乌岩才嘱咐完旁边的侍卫,发现刚刚给自己爹爹看病的老郎中突然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乌岩很疑惑的看着对方,虽然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很礼貌的点了点头。
凉亭上,空无一人,乌岩和背着药囊的老郎中从远处走来,在这花园附近的门口,有几位乌家士兵手握腰刀,神情严肃不时观察着四周。
乌岩走到凉亭,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老郎中,开口说道,“有什么话你可以在这里说了,这里很安全。”她见老郎中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便特意待他来到了这里,现在在这个地方,除了她和老郎中,再无他人。
老郎中点了点头,“三小姐,老朽刚才为族长大人观察病情,发现族长大人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恐怕……”
“但你刚才不是对别人说,我爹爹只是失血过多,修养一段日子就会没有事了么?”乌岩很奇怪,就算是交代乌鼎将的伤势,又有什么不可以对别人说的,还要弄得这么神秘。
“我刚才说的只是族长大人的外伤,族长大人受到外伤的同时,还有很严重的内伤,而这内伤,才是最致命的地方……坦白的说,族长大人中毒了。”
“什么?中毒?”
“没错,不但是中毒了,而且是慢性中毒,不但是慢性中毒,更是最难解的水木绿毒,以我对族长大人目前的观察,他中的这个水木绿毒最少有三个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