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元帅是我裴定方见到的,最无耻,最卑鄙,最不要脸,最喜欢秀下限的人渣、逗比,还是最贪财,最忘恩负义,最没有道德底线,最虚荣,最爱卖萌,最没有品位的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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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王靖元帅在早晨起来的时候,看到身边人递来的《大宋早晚报》后只是微微一笑,便吩咐把这份报纸送到裴定方那里去,而裴定方看到报纸后两眼一黑,当场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几乎是一路爬着跑到王靖的面前,痛哭流涕。
最后硬是双手举着那张《大宋早晚报》报纸在王靖的帐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有一个士兵跑过来,告诉他元帅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而一个星期后,《大宋早晚报》突然遭到不明人士的攻击,蒙着面的暴徒将报社内所有人都进行了一顿毒打,那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工作人员根本无法还手,有一些人被打成了S型,一些被打成了B型,等城防军赶到的时候,所有暴徒已经全部消失,据说在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工作人员依稀听到其中一个蒙面暴徒说道,让劳资跪三天三夜,我就让你躺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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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王赵理成功加盟十一堂,宣告了王靖和丞相李沆之间这场看不见硝烟的交锋,最终以李沆的压倒性胜利的结局作为结束,原本持有两人之间合法约定的王靖,却在最后关头被李沆成功逆袭,事实证明,再机智聪明的小狐狸也斗不过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李沆让王靖看到了,他要走的路还很长、还很长、还很长、还很长……
“事实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今天我们十一堂又多了一位新的成员,他就是温王殿下,请大家鼓掌欢迎。”
王靖首先带头鼓起了掌,眼看着苏青成向后挪动了一位,温王赵理优雅的坐到了原本苏青成的位置上。
周围书生跟着鼓起了掌,与此同时,他们对自己的夫子的仰慕更多了一些,先是曹棕、杨文广、王图木,这次又是赵理,看来夫子的号召力比想象的还要大啊。
但他们却不知道,现在在讲台上一脸微笑的王靖,耳边却仿佛回荡着胡琴那凄惨冰凉的声音,对于温王赵理的到来,显然他是极不情愿的。
这过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屈辱了!!
简直就是人生当中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
简直就是比尼布楚还尼布楚的条约!!
虽然已经妥协了,但内心……果然还是完全不能接受这种结局啊。
王靖眼眶中屈辱的泪水差一点夺眶而出,虽然暂时还没有一滴眼泪,但不代表他不悲伤,他心中一直在呐喊着,坚持住,我要坚持住,远在辽国的耶律奥古公主还在等待着我,维护世界和平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更重要的是,我还特玛的是一个处男……
他发现自从来到御林书院后,就如同一个柿子一样被人任意的揉捏。
先是国公吕蒙正莫名其妙的出现,让他负责辽国暗杀延州知州范雍的计划。
开玩笑,那么危险的事情都想到我,吃好吃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有叫过我呢?这是王靖当时听到这句话后,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而且他只是稍微表现出来那么一点点的抗拒情绪而已,对方就立刻释放出无边的杀气,虽然他最终为了维护大宋的尊严顺带为了自己的安全最终答应了国公的要求,不过这还是让他感觉到极度不爽。
接着又是这个丞相李沆,王靖只是按照两个人之前的约定,拒绝接受一个插堂生而已?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会天会死啊,干嘛要去陛下那里去告我谋反罪,谋你大爷啊,你个臭不要脸的……
真的以为一个月给我几十两银子的薪俸很多吗?
要不用我用银子砸死你。
真的看我王靖就像那么好欺负的人么?
欺负我一个这么老实本份的人真的很有意义吗?
靠,以为我是吓大的啊?敢恐吓我?……虽然知道我只吃硬不吃软,难道不能换个委婉的方式?用美女诱惑一下不行?
王靖当时的心绪很复杂,在院长李沆猥琐的身影还未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时,他的心头上已经有一万头草泥马开始涌动……
不过现在,既然李沆已经走了,那十一堂的控制权又回到我王靖的手中了。
王靖冷冷的扫视了书堂大厅一圈,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温王身上,他心中冷哼一声,便朝着他走去,几乎所有人在他身上,都能够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强大压迫感,他每迈出一步,那股压迫感便增加了数十倍。
难道说,王靖夫子第一天就要给这位温王好好的上一课?
难道说,王靖夫子果真已经牛逼到无畏惧任何强权?
难道说,让温王进入十一堂其实原本就是王靖夫子设计的一个陷阱?
……
在众人的注视下,王靖走到了温王赵理的身边。
温王赵理正一脸微笑着看着他,刚才他在书堂门口,就已经看出了李丞相和王靖关系非同一般,两个人在门口嘀咕半天,很明显在做着某种交易,在宋中,敢和当今朝堂泰斗李沆丞相讨价还价的人,除了活的不耐烦的那些,还真就不多。
“温王殿下,十一堂现在正在进行黑白棋局训练,你的对手是伯考。”
“好的,王靖夫子。”温王赵理点了点头。
王靖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祝你棋开得胜。”
“谢谢。”
王靖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向书堂外走去。
没了?
这就完了?
说好的冲突呢,说好的高潮呢?
除了温王赵理,十一堂其他书生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夫子如此好说话过,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夫子用这么温柔的语气的对一名书生说话过。
“白生,过来,我们接着下。”
苏青成看到堂里书生一个都没有动,他率先站起身来,走到白生面前,白生微微一笑,展开棋盘,拿出了棋子,他们心中很清楚,无论是谁来到十一堂,那又能怎样,如果年底的堂试再不及格,也只能乖乖的卷着铺盖回家,这次新来的王靖夫子,能够让连温王这样的人物都慕名而来,这样的机会如果没有把握住,也怨不得别人了。
见苏青成如此,其他书生也相继站起身来,两两一起,在棋盘上展开了厮杀,书堂大厅内又热闹了起来。
“现在温王赵理也来了,如今十一堂可真够热闹的。”杨文广落下了一子,对曹棕说道。
而曹棕却没有任何回应,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不远处和独眼伯考下棋的温王赵理。
“喂!”
杨文广又捅了一下他,他才回过神来。
“啊,你刚才说的什么?该我走了么?”
曹棕拿起了一个子,准备落下去。
“不是,棕兄,你刚才在看什么呢?难道说你暗恋赵灵儿不成?现在拿着温王过干瘾?”
“滚你大爷的。”曹棕骂了一句,这个杨文广简直就是钛合金狗嘴,每次说出来的话都让他无言以对。
“那为什么看了半天,我看你都入神了?”杨文广好奇的说道。
曹棕扫了一下棋盘,轻轻的将子落在一个星位上,笑着说道,“我只是在想我们的夫子,还真是有些任性啊。”
“怎么?”
“现在和温王下棋的伯考,精通剑术,但对战术上却一窍不通,他是目前十一堂书生中唯一不会下黑白棋的,夫子让他陪温王下棋,呵呵……”
“……”
“有的时候,反抗并不需要使用武力,敷衍也是一种暗器。”
在书院凉亭前,王靖轻轻的读着这句话,然后合上了书,站起来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