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申离去,风行烈突然看向了他的儿子风毅,问道:“知道我为何杀他吗?”
“大哥说他是逃兵。”风毅转过身整理着自己的马匹,似乎对于父王的做法有些不敢苟同。
“那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亲自行刑吗?”风行烈再问。
这是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风毅似乎有所思考,摇头答道:“不知。”
风行烈淡淡道:“因为尊重。”
风毅牵着马匹,突然顿下了脚步,有个问题他一直想问而没敢问,抿了抿嘴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他真的看到了邪灵吗?”
风行烈吸了口气,神色肃穆道:“邪灵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消身匿迹。”
“所以他撒谎了?”风毅的语气有点像是在质问,显然他不这么认为。
风行烈看了儿子好一伙,才耐人寻味的说道:“疯子眼中的世界只有同样疯癫的人才能理解。”
风毅深深的看了父王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牵上自己的马匹离开了刑场……
……
“怎么了风毅?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倒胃吗?”风毅的脸色很是苍白,风衣申不觉有些担心的问道。
风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说道:“衣申?你说那个人会不会真的看到了邪灵?”
“你想多了,义父不是说过了吗,邪灵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灭绝了。”说话间,风衣申有些不自在的撇过脑袋。
“不,父王说的不是灭绝,而是消失。”风毅停下脚步,看着风衣申好一伙才认真道:“衣申?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了,能跟小王子做朋友,是我的荣幸。”风衣申一笑。
“我是认真的,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种普通的朋友,而是可以彼此信任,彼此忠诚的朋友,就像传闻中的父王跟南境的先皇一样?”风毅脸色很严肃,风衣申突然就止住了笑容,认真的点了点头:
“除了义父,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风毅思考了许久,咬了咬嘴唇,终于是说道:“衣申?我感觉那个人真的看到了邪灵。”
风衣申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即又笑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但我从父王的眼神中看到了惋惜,我能感觉到,父王其实是不想杀那个士兵的,可是他还是杀了,这只能说明,父王在刻意的隐瞒些什么,我觉得父王是相信那个士兵的,而且父王最后跟我说了一番话,我觉得很奇怪。”风毅想起方才在刑场上故意支开衣申的情景。
知道我什么要杀他吗?
为何要亲自动行刑吗?
因为尊重……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个深冬会发生大事……”
“别多想了,义父是先皇亲封的大公爵,有他在,没有什么大事的……”风衣申望着天际,那里惨白一片,寒流已经越来越近了,今年的寒冬比起以往似乎来得还要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