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消失的几分钟时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奇怪的是,在他捂住我我和白若冰的嘴之后,那只奇怪的眼睛像是突然看不见我了一样,左右转动着寻找了一圈,便带着那一串尸体慢慢走进了黑暗之中。
白若冰心有余悸道,“刀疤,这是什么死物?”
刀疤道,“这就是屍鼬的可怕之处,可以奴役死尸。”
我道,“为什么捂住我们嘴后,它就自己离开了?难道这也是阴尸过界?”
刀疤皆是道,“刚才我捂住你们的嘴,嘴里的‘阳气’就喷不出来……”剩下的不言而喻,不过刀疤的解释,也太牵强了?很显然,刀疤有什么事隐瞒了。
“嘭嘭!”
我一个反手,扣住他的双臂,将刀疤死死压制在地上,开口道,“你的手,怎么会这样?你刚才消失的时间,是不是你已经死了?”
突然的一变,白若冰也有些意外,“林三,你干什么?”
我道,“你看他的手!”
刀疤的手,干枯开裂,昏暗中望去,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头,哪里像是活人的手?
“有病!”
刀疤一个猛力起身,反而将我摔倒出去,“这是个封闭墓室,氧气有限,我不去找出口,你想死在这?”
白若冰替他解释道,“林三,不要起疑心,刀疤的手一向如此!”
议论时,在刀疤、白若冰两个身后的黑雾里,悄然伸出了数根人骨蔓,那些东西睁开了“眼睛”,悄无声息地向他俩后背缠去,他们两个背对着人骨蔓,根本没发现致命的危险正向自己逼近。
突然,一根人骨蔓闪电般射了过来,划动处,伴随阴冷的寒风。
“嘭!”
关键时刻,我举起背包,将坚固的人骨蔓死死压制在手上。
突然的光影,吓了白若冰一跳。
“墓室,是一个死局,快跑!”刀疤手上锋利匕首一划,斩裂了人骨蔓,随即往一个方向冲出去,可是我们刚跑出去两步,就发现甬道口周围的黑雾虽然已经散尽,但却盘着数根人骨蔓,它们都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过来,“眼睛”中还流出了涎水一样的东西,滴落在地上,像是高浓度的硫酸,将地面烧得“吱吱”作响!
墓室里的黑雾慢慢散去,露出了一直藏在里面的人骨蔓来,它们交错盘结,几乎织成了一张大网。
诡异的液体在流淌,像是尸油,恶臭味弥漫,原来这个墓室早就被这些奇怪的东西占领了!
人骨蔓动了,黑白光芒闪烁,忽暗忽明,像是一条条吃人的白蛇游走过来,荡起阵阵恶风寒潮。
刀疤大喝一声,手中匕首舞得如同暴风骤雨一般,不知道斩碎了多少人骨蔓,可是这藤蔓一样的怪物实在是太多了,竟然前仆后继地继续扑来。
人骨蔓,外边经过岁月沉淀,异常坚硬,短短几秒钟,刀疤已经气喘吁吁了,往后边甬道示意了一眼,咬牙道,“边战边退!”
“噗!”
一个不小心,我的胸膛被一条藤蔓重重鞭打,好像将我脏腑都裂穿了,口喷鲜血,往后摔出晕倒时,耳旁,只听到白若冰的呼喊声。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靠在一口棺材上。这里并不是我昏迷前所在的巨大墓室,而是一个很小的墓室。墓室的正上方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开口,依稀能从开口里听见上面传来古怪植物划动的响音。
周围,堆积了很多沙土泥石,也不知道刀疤怎么找到这另外的“通道”,见我苏醒,白若冰悬着的心放下,“林三,我已经把符水洒在你眼睛上,这是百毒丸你含在嘴里,能帮你解毒。。”
我尴尬笑了笑,“怎么逃到这里了?”
白若冰道,“你晕倒后,有血溅出,那些人骨藤更是疯长,出去的甬道也被封死,没办法,只能丢出炸药,好在找到这么这么一个地方避祸。”
刀疤看了看,“醒了,走吧!”
我起身,说道,“刀疤,不好意思,之前我太冲动了!”
刀疤看也不看,“但愿,没有下次!”
白若冰快速走了两步,拦住刀疤,“刀疤,我记得你说过,倒斗之道,谨慎为先’,如果不能十拿九稳,宁可弃坑也不可冒进,我们还是找路出去吧?”
刀疤摇头,露出不甘心的表情,“距离清朝妖术士的主墓,不愿了!”
任由分说,刀疤依旧盐油不进,倔驴一般往前走。
没办法,我们只能尾随着,这里,并没有路,刀疤看好了地形,强行凿出了一条路,三米的土层,外边又是一条墓道,这里,青砖铺地,砖石砌壁。
我们一走入,“嘭嘭”的声音骤起,黑暗被照亮,两侧的岩壁上,挂着一盏盏简陋的长明灯,空气贯入,引燃了那些红磷,这是墓里常见的手段。
刀疤脸色兴奋,“就在眼前了!”
墓内大亮,一进去,就看到正北方竖着个鲜红石棺,棺头上就像一张盛开的彼岸花,娇艳欲滴,散发着夺目昏眩的赤红光泽。
我们三个猛然止步。
“竖葬?”白若冰如画的眉宇动了动,“这种摆棺形式不是只在风水极煞的地方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