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巨大的霍力转头，又朝廖正和包晨明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上血迹斑斑，脸颊也被崩掉半个，手掌则完全溃烂。

好在他的腿没有事，还能行走。

他一边走，脸上、手上的肉一边掉落，沿途洒下不少混杂着鲜血的皮肉。与此同时，他的境界气息也在迅速消退，回到了颠境初期的状态。

生机，渐渐消散。

“轰——”

好不容易走到廖正和包晨明身前，霍力终于扛不住了，重重栽倒在地。

他巨大的身形快速坍缩，恢复成了正常人的大小。

“霍副指挥！”廖正嘶吼着，泪流满面。

包晨明则还在昏迷中。

“咻——”

就在这时，夜空之中又飞来一道人影，正是刚和凤九九通过电话的王千辰。得知凤九九没事，霍力等人反而受了伤，王千辰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

这一看，就发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王千辰迅速落地，震惊地看着霍力、廖正和包晨明。

“我……我杀了射手神使……”霍力的半张脸都没了，嘴巴里也千疮百孔，说话含糊不清的，但语气里充满骄傲。

廖正流着眼泪，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王千辰扑到霍力身前，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眼睛忍不住有点发红。

“我……是不是很厉害……”霍力微笑着，虽然根本看不出来，他的整张脸都面目全非。

“是，你很厉害！”王千辰坚定地说。

“我……有资格做副总指挥吧？”

“对，有！”

霍力又笑了下，脸颊稍稍转了一下，用仅剩一只的眼睛看向天空。

“踏九州……我是杀不掉了……王千辰，你一定要把宋指挥救出来啊……我只能，只能走到这了……”

“好！好！我一定会救出宋指挥的！”

王千辰泪流满面，眼泪一颗颗滑落下来，渗进霍力那张只剩半边脸颊的血肉里。

霍力死了，死在王千辰的怀里。

“啊——”

王千辰仰天咆哮，泪水浸满他的面庞。

……

上京，四安院。

王千辰把霍力的尸体，还有重伤的廖正和包晨明都带了回来。

其他山人也都来了，众人站在院子里，神情肃穆。

看着霍力面目全非的尸体，老总的眼眶微微发红，接着“啪”的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