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河低声道:“我也只是推测,如果段平跟鲁润合谋想从杨玉环那里骗取戴山的赃款呢?”
朱天虎一脸吃惊道:“你这个推测未免有点天马行空了吧,我看比秦时月怀疑李新年还要荒唐,别忘了段鹏惨死当场呢。”
范先河争辩道:“那是个意外,要不是杨玉环识破了鲁润的话,杨玉环有什么话不能跟儿子说?”
朱天虎呆呆楞了一会儿,摆摆手说道:“逻辑混乱,逻辑不通,如果段平跟鲁润合谋的话,那他应该放走鲁润才对,为什么要击毙他呢。
也许杨玉环已经向鲁润透露了赃款的秘密,毕竟,鲁润跟杨玉环在屋子里单独待了五分钟后,识破是后来的事情。”
范先河说道:“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层意思,实际上段平跟鲁润合谋是假,借杨玉环病危杀他是真。”
“杀鲁润?你的意思是段平杀人灭口?为什么?”朱天虎吃惊道。
范先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里面的原因我不知道,可不妨猜测一下,鲁润做为戴山的朋友,他有可能知道杨玉环掌握着戴山的赃款,也许他也想分一杯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鲁润就成了一个最大的威胁,于是段平或者孙巧雨策划了这个骗局,目的就是杀了鲁润。
这对孙家的人来说可谓是一举两得,一是灭了鲁润,二是杨玉环突然死亡,没有来得及留下遗嘱,让人觉得戴山的赃款被她带进了棺材,再也没人知道赃款的下落了。”
朱天虎半天没出声,最后还是摇摇头,说道:“还是太牵强了,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你的这个推断。”
范先河解释道:“我的这个推断是建立在案发现场的一系列细节之上,首先鲁润怎么会知道杨玉环病重的消息?二是段平怎么会这么巧正好在现场,并且还带着枪。
据孙家人的证词,当时鲁润还让马仔搜查了段平的身,并没有发现武器,所以这才放心的离开。
而最后段平出其不意拿着枪冲出来的时候,他完全没必要击毙鲁润,起码能抓个活口,可他居然一个不剩全部击毙,要知道那两个假警察可没有武器。”
朱天虎质疑道:“如果鲁润和段平是同谋的话,他有必要让马仔搜身吗?”
范先河说道:“我并没有说段平亲自跟鲁润合谋,我只是说段平有可能策划了这出母子见面的假戏,实际上鲁润应该蒙在鼓里。”
朱天虎惊讶道:“如果你的推断成立的话,那这个段平还真是个人物啊。”
范先河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上次来吴中县的时候我就说过,段平的工作本来就很出色,否则也当不上这个局长。”
朱天虎呆呆楞了一会儿,问道:“那段鹏呢?他到底是不是盛世闲庭袭警纵火案的嫌疑人?”
范先河摇摇头,说道:“他已经死了,又不能开口说话。反正孙巧雨应该不是跟盛世闲庭案的嫌疑人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朱天虎疑惑道:“如果段鹏是清白的,那他躲什么?总不会是因为二十多年前在吴中县斗殴的案子吧?”
范先河说道:“肯定是背着什么案子,今天秦时月的话倒也给了我启发,有关盛世闲庭的案子有很多目击者都见过嫌疑人,可就是找不到人,我猜会不会也是面具在作怪。”
朱天虎沉默了好一阵,问道:“你认为戴山的赃款有可能落在了孙家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