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居然是因为祭拜妻儿才被人发现的……”
冯子朔听到了王玄义的解释之后,不由得有些无奈的苦笑道。
“其实也不尽然,就在白马驮尸的第二天,也就是村民发现进出村庄的桥梁被大水冲垮的那一日,其实我便怀疑有人在河流上游暗中捣鬼。而那时……我恰好从借宿的肖老丈的口中知晓了去世的冯子朔因为家贫,曾经在农闲之时在上游的伐木场里当过工。那时我便怀疑过你是否真的死了,只不过当时终究还是无法验证罢了……”
“大人您果然厉害,我冯子朔这条命,能输在您的手上,实在是口服心服……”
这冯子朔此刻听到王玄义的一番分析,便也不推脱,只认得痛快干净。王玄义看他也是个敞亮且有担当的汉子,便也只做闲聊一般的继续问道:
“既然你已认下了毁坏木桥一事,那杨沧海之死,以及白马驮尸的事情,便也是你做下的吧!”
“正是如此,大人……可否在赏我一碗酒水!”
“有何不可,来呀,给他满上……”
“是,大人!”
这王敬听了王玄义的交代,便端起酒坛又为冯子朔斟满了一碗酒。冯子朔接过酒碗之后,先是闭上眼睛深深地嗅了一口酒香,随后便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啊……痛快!便是大人现在拿了我这条命去,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王玄义听着这冯子朔的酒后之言,只是笑而不语,待这冯子朔交还了酒碗之后,他才拱手对王玄义说道:
“大人真乃是神机妙算,那杨沧海和他的混账儿子,确实是我亲手杀的,我只恨……只恨我不能护得娘子和孩儿周全,却是让她母子二人,死在了那恶人的手里……”
“这么说……这冯氏母子之死,还另有隐情?”
“正要让大人知晓……我冯子朔虽然没什么本事,却是娶了一个人人羡慕的好娘子。早些年我在外地为人耕田,那佃农之中也有个心善之人,他见我这把年纪还是独身一人,便……便撮合了本村的一个寡妇和我成亲,这便是我的娘子……”
“后来,你收到叔父来信,便来到了这杨善人村,继承了这几亩薄田,是也不是!”
“正是如此,那时候我叔父曾留下遗言,只让我丧事从简,我得了叔父的田宅农具,本是要为他老人家风光大葬的,当时还是妻子劝我,我才放下了这个念头,现在想来……叔父他果然还是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