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义,刚才我可听前面说了,秦王来咱开封府了,我看那些判官啊,推官啊什么的全都到外面迎着去了,偏巧你却把我们几个叫出来,我还没见过这秦王张的什么样呢!”
“是呀,小义,人家当官的都巴不得天天待在长官眼前,你倒好,秦王一来你却带着我们开溜,难不成,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了,不敢让秦王撞见啊?”
听着两位哥哥的调侃,王玄义骑在马上却是笑而不语。那一日他和王敬去张家,平白无故折了两匹好马。今日既要出门,王玄义便只能委屈两位堂兄徒步跟着自己了,不过……好在都是自家兄弟,便是出了门,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倒也不烦闷!
“你们都别咋呼了,这天底下还有比咱们院判更好的官儿吗?你看那孟三,若不是遇到了咱家院判,又有谁能替他申冤,你们等着,一会儿咱们就去那木桶张家,把他家的那个什么狗屁少爷乖乖的捆回开封府,哈哈,倒时候,该怎么调理,就怎么调理,我可得好好出了这口恶气……诶,对了,怎么没叫上李巡检和张巡检,难道他们已经提前去张家门口堵着了?”
“没有,我就没通知他们,今天去张家的,就我们四个……”
“什么?”
那王敬听了王玄义的解释,眼珠子差点没惊的掉在地上,他可万万没想到,今天去张家的就只有他们四个……
“不是,院判!咱……咱们四个去干吗呀?那……那张少爷能乖乖的跟咱回去吗?”
“哈哈,抓那恶少,便只咱么四个就够了,人多了,反而更乱!”
王玄义骑在马上,俨然一副成竹于胸的样子,一时之间,这王敬到真是不知道王玄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四个人这么一路走着,只不多时便穿过了保康门出了这汴州老城。待众人沿着保康街又向前走了一阵子之后,一过高桥,便来到了那一日曾来过的麦积巷中。
入了麦积巷,两边便都是一些深宅大院了。王玄义的两位堂兄初次来此地,看着隐身于院墙之后的那些亭台楼榭的,不由得赞叹连连,便只有王敬心中担忧,默默地期盼着刚才王玄义说的都是些玩笑话。眼见得直到来到了这张家的大宅前,却依旧没有见到张,李两位巡检的身影,王敬这下子不由得垂头丧气的说道:
“院判,您就真指着咱们四个就把那张家大少拿回去啊!”
“怕什么,我乃是开封府的官人,这张家恶少在外面吃了官司,现在苦主已然把状子递到了我手上,我焉能不管,去呀,让那张家把案犯交出来,随我到开封府去……”
这王玄义一边说着,一边就从自己的深袖中取出了令签和批捕牒文来交给了王敬,那王敬立在马旁恭敬的接到手上之后,随即便也不再犹豫。只见他将这两件东西举着,便昂首挺胸的来到了这张家门外……
“站住,此乃县主的府邸,谁敢擅闯?”
“开封府前来拿人,难道尔等还敢阻拦吗?”
“呀呵?”
那守在外面的门子本以为是什么闲人,谁知定眼一看,却是那一日来过的开封府的官吏,这下子那门人不由得捂着肚子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