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这一个月来,已经确定了系统几乎是无所不能,所以对系统的药充满了信心。
可是,厕所里面的人是他亲生父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家里常备了许多处方药,止痛药也不少。
周臻看他妈拿了药,立刻去端了刚才他爸没喝的那杯水,递给了他妈。
“友建,你开门,我给你拿药了。”
厕所门一打开,虽然冲了几次,但是仍然一股恶臭传了出来。
周臻站在一边,只听他妈一声惊呼。“你咋了,怎么浑身通红?小臻,快去开车,送你爸去医院。”
“爸,是不是畅快了许多?”
“畅快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子吃了啥?扶着我,我拉屎都没劲儿了……”
门又关上了,周臻却依旧没准备去开车,守在门口等着。
拉肚子可能是排毒,至于身上疼,他的关节都开始变形了,现在好转,当然会又痒又疼。
周臻认为这是在好转,拉到医院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过了足有十几分钟,厕所门又开了,徐桂娥抱着浑身无力的周友建出来,看到周臻还在门口,骂道:“怎么还没有去开车?”
周臻看向了自己爸爸,他浑身通红,身上一直冒汗,全身无力地被人高马大的徐桂娥夹在腋下。
“爸,你身上是不是又疼又痒,却又觉得畅快?”
徐桂娥想踹周臻,却听见周友建说道:“这是啥药?”
“神药,能把你病治好的药。爸,你忍一忍,你这病,去了医院又能怎么样?”
周友建说道:“抱我到床上去……”
徐桂娥夹着快两百斤的周友建没有一点艰难,飞快地直奔卧室。
周臻跟在后面,眼睛盯着双腿无力垂下的他爸,心里还有些忐忑。
进了卧室,周友建在床上不停地翻滚。“帮我把衣裳脱了,难受。”
周臻立刻上前帮忙,把他爸脱的只剩了裤衩,他爸有些忍受不了地说:“骨头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忍受不了啊,把那麻醉剂给我打一针。”
徐桂娥连忙打开了一个抽屉,拿了麻醉剂出来,熟练地给周友建来了一针。
周臻捏着已经有些变形的父亲的指关节,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比自己高了大约一两度,他的皮肤里面,渗出了不少粘稠的物质。
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漫四周,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出不了气。
虽然周友建依旧叫痒,恨不得痒的在床上打滚,但是这一会儿,徐桂娥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长骨头,长肉的时候,浑身会痒,他这是风湿关节炎,痒还出汗,浑身热,加上一直在排毒,这是好转的迹象。
麻药的劲儿上来了,周友建身上不疼不痒了,这会儿反倒还精神了起来。
“小臻,跟我说实话,这是什么药?”
“爸,我不能说,但是,只要有效就好,对吧?”
徐桂娥一脚把周臻从床边踹了下去,把一块西洋参塞进了周友建的嘴里。“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削死你!”
周友建有些魂不守舍,勉强保持着清醒。“我这会儿能感觉到,药有效……桂娥,快扶我去厕所,又要拉……”
被一脚踹到了床边,周臻没有半点气恼,看到他爸被他妈狼狈地抱到厕所里,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两年他虽然不在家里,但是也知道他爸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每次病的时候,只能靠麻醉剂才能撑下去。
而且,他的关节已经逐渐开始变形,原本的一个齐鲁大汉,现在快变成小老头了。
能治好他的病,周臻对系统就又多期待了一分。
虽然有成为神经病的风险,但是什么事没有风险呢?
系统再不好,付出和回报也是成正比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付出无数,却一无所获呢!
徐桂娥被臭气熏了出来,看到周臻依旧坐在地上傻笑,心里一阵心疼。
刚才气恼,踹了他一脚,这会儿心里过意不去了。
她走到周臻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刚才妈心里急……”
周臻没有让妈妈道歉,笑道:“妈,爸的病好了,我高兴。”
徐桂娥还有些不敢相信。“能好转就行了,这病是治不好的。”
周臻心里也患得患失,相信系统,却又有些自我怀疑。
母子俩都没有心思说话,听着厕所里面的动静。
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爸喊:“扶我出去……”
将周友建扶了出来,他躺在床上依旧神不附体,不过气色明显好转。
徐桂娥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通了电话。“汉权,友建的病又犯了,今晚要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