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有什么事儿咱们坐下来说,别站在门口。”裴明礼扯了扯兄长的衣袖,拉着他去坐。
被这么一打岔,裴明初暂时收了声,随着裴明礼坐下。
“大哥,今儿个在学堂,先生给我们出了一题,我想了许久未能想通,还请大哥解惑。”
见坐下来的裴明初又要开口,裴明旌随手拿起桌上的功课,送到裴明初面前。
听说是有问题不会,裴明初伸手接过来,认真的看题,裴明旌跟裴明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这题确实是难了点,你听我讲给你听。”比起听自家兄长絮叨,裴明旌宁愿听他讲题。
事实上,这一道题他是会的,只不过,他实在是怕自家大哥又开了口,然后停不下来。
裴明初给裴明旌讲题,裴明礼坐在一旁,偶尔,他会看一看放在桌上的锦盒,有心想过去瞧瞧,又怕被大哥看到。
再者,毕竟是姑娘家送给弟弟的东西,自己做兄长的也不好擅自查看。
“可还有哪里不懂的?”讲完了题,裴明初还顺便帮着弟弟将功课检查了一遍。
崔家族学内,共设有五门课程,官学内多一门,每一门都要学习。
因此,讲完了题的裴明初才会担心弟弟还有不会的。
“多谢兄长,其他的我都懂了。”
“如此便好,若有不懂的,尽管问我跟你二哥。”裴明初点点头,留在书房跟裴明旌说了会话,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之时,少不了又要叮嘱一大通,知道的明白他就是这般性格,不知道的还以为兄弟即将分别,许久见不到面了呢!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位兄长,裴明旌松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往桌上的锦盒看了一眼,又瞧了瞧门口,他重新打开锦盒,将里面的物件一一取出,把原先自己用的,全部都换成了新的。
——
天还未亮,各官学外就汇集了不少的人,等待着发榜,每年皆是如此。
不管是沈府还是郑家,也都早早地派了下人前来守着。
等时辰到了,官学的大门打开,从中走出几人来,将写满了字的纸贴在官学外。
待那几个人走了,立刻围上来一群人,从头看到尾,再从尾看到头。
若没瞧见名字,便蔫头耷拉脑的从人群中挤出来。
若是瞧见了的,或是欢呼,或是哭泣,又或者满脸喜悦,从人群里出来去跟家人报信。
郑元宝坐在马车内,焦急的等待着,不多时,就有下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哭丧着脸到了马车前。
“公子,那上面……上面没您的名字。”战战兢兢开口,下人的话才说完,马车内就有呵斥声传来,“胡说,怎么可能没有?”
说完,一双手将郑元宝拨到一旁,露出一张妇人的脸来,瞧着她脸上的神情,下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