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仇巾眉顿足,却未转过身来,在石栏便就这样止步,似乎想听听李伯言如何解释。
“额……这个……我媳妇儿!”
玉手握剑更紧了一分。
范念德冷冷一笑,摇头而去,“你个屁大点的娃子,还媳妇儿?能降得住你的,怕还在娘肚子里未出世呢。”
“……”
李伯言一阵无语,有这么埋汰人的?
……
……
永州百姓口中,都在因为永州城二十几个大户疯狂屯田买田,又不计成本地招收佃户,有些狠的,更是一签就是五年十年的,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些钱似的。那些从十里八乡赶来的佃农们倒是乐意,不用缴丁税户税,有些条件优厚的,甚至还免去一小部分的正税,这好事上哪儿找去,纷纷安家落户。
由于战乱,大宋对于户籍的限制很松。主户便有那些有地的人家,碍于土地的限制,自然无法迁离,但是这些无地的客户,就相对来讲,变得自由许多了。
然而对于何家来说,置办田产的同时,始终没有忘记那被黑幕遮着的白楼。
这半年以来,何家老太爷、何大老爷、何余庆等等,都不同程度地盯着白楼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包括李伯言。
奈何李伯言嫌天气惹,这大半个暑天都躲在屋子里,倒是将何府盯梢的下人热晕过去好几个。
“二爷,有信儿了。”
何余庆喝了口新上的花茶,道:“说。”
“今儿个王麻子从谭木匠手下的徒儿口中打听到,李家从他师父那儿定制了一批价牌。”
何余庆眼睛一眯,道:“终于是要上正戏了吗,快说来听听。”
“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的查了,就是刘记的菜单,有几个特殊的,小的抄了下来,给二爷您过过目。”郝大通脸上多了一道新疤,看上去十分恐怖。
何余庆接过纸,扫了一眼。
“蛋黄玉米……五百文……”
“茄汁薯条……一千文……”
“国士无双面……二千文……”
何余庆折起纸,喃喃道:“他是想钱想疯了吗!搞些故弄玄虚的菜名,就敢漫天要价!”
郝大通轻咳了两声,道:“二爷,不是文,是贯……”
“二千贯!他……咳咳。”何余庆本来端起的茶水洒了一裤裆,“他李伯言疯了吗?二千贯一碗面?他当是神仙吃的面?”
郝大通两手一摊,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荒唐,一定是这个小贼使的障眼法!再给我去查!”
“是。哦,对了,还有招牌,这是白楼的新名儿,您看看。”
何余庆一扫,喃喃道:“又一村?耍这些有的没的,听起来就别扭,这三世祖,还是太年轻了。”
“二爷,咱们可不能再大意了,这小子身边定是有高人,那晚白楼出手之人,身手不凡。”
何余庆眯缝着眼,喃喃道:“勾银赌坊失手,红袖招被阴,那晚白楼又被伏击,他身边这个人,一定得给我找出来,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