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咋摸着嘴,道:“就叫汴京公学吧。”
赵汝愚着实吓了一跳,“汴京?公学?”
李伯言点了点头,“好男儿志在四方,若是连还于旧都的志气都没有,谈何立学,谈何兴国?”
“那公学呢?又是什么鬼?此等民立学舍皆以书院命名,老夫怎没听过还有公学之说?”
李伯言缓缓道:“先生难道没有见到,咱们的书院没有藏书楼吗?”
赵汝愚又是一惊,天杀的,不会吧?他忙把图纸打开来,搜了一遍,然而愣住了,“大郎,你开什么玩笑?不行,怎能没有藏书楼呢,现在为时不晚,将那间大讲堂改一改,当藏书楼用吧。”
李伯言摇头道:“先生,咱们书院离太学、国子监,不过五里地,学生进出城门又方便,何必要再花这等时间去藏个什么书呢,借太学的一用不就成了。”
“……”
赵汝愚喝了口茶,定了定神,“你心还真是大!这么儿戏的想法都想得出来?太学的教习、博士肯吗?真是!先不说这个,公学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下为公,咱们永嘉新学又以三民为核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是为公学也。”
赵汝愚问道:“要不问问官家的意见?”
李伯言嘿嘿一笑,道:“您是山长,您做主。”
赵汝愚也明白,李伯言为了这个书院付出了多少,忙前忙后的,如今立学,确实需要标新立异,思量再三之后,便下定决心道:“就叫汴京公学!”
……
……
书院即将竣工的消息,传至禁中。
这一日,赵扩登上万岁山,遥望西子湖尽头的那片白墙黑瓦,喃喃道:“赵卿比朕自在啊,朕望了几年的西子湖,都没能亲自泛舟湖上,如今赵卿倒是逍遥了。”
于昭荣缓缓道:“官家,风寒,回殿吧。”
“昭荣,书院落成那日,朕想要出宫去看看。”
于昭荣一惊,道:“这……黄舍人怕是不会答应您。”
“朕……还需要他黄志忠看管吗?可笑啊,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要被一起居舍人所掣肘!”
“圣上慎言。”
赵扩神色一滞,叹道:“罢了,大官,你替朕想想办法。”
于昭荣一个头两个大……
“听闻议逊搞的那个瓦舍,最近很火,还是踢蹴鞠的,朕还想看场球。”
“……”
于昭荣有一种想死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