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这次我和我同学的情况你看到了,这个幕后的主使是个心狠手辣的混蛋,这次没有成功,他还会再次出手,而且他派出的人不只是要杀我,如果当时我身边还有其他的人也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所以我必须要找出他来铲除后患,”
津城一家饭店的包房里,韩之锋和周桂、刘昊低声说着,
‘韩董,这次的事情是我们的失职,和平时期久了太大意了,少了根弦啊,才让这个混蛋差点得手,’
周桂内疚道,
‘这个人穷凶极恶到这个地步真是让人想不到,叶苒差点也被他伤了,我们心里不安的很,韩董你有吩咐尽管说,我们一定尽力办到,’
“我们大约探出了他联系的一个人,就在津城,就是那个幕后的黑手,我需要你们几个人参与抓捕,一定帮我干净利落的抓住他,”
韩之锋不容有失,这次能不能干净利落的抓住李哲就看周桂几个人了,别看带来的二十多个小弟,跑腿打仗可以,但是活捉的本事还是算了。
“我们从一个王德生公司一个离职的经理那里打听到了一个消息,两年前有个叫张尧的年轻人很受王德生的提携,王德生和他一起在开区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生意相当的不错,”
滕远低声道,滕远就有这个本事找对对象,他很快就能和对方熟络起来,一顿酒再按摩保健一下立即称兄道弟了,
“从那个经理那里我们打听了张尧的相貌,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李哲那小子。”
此时他们坐在一辆不起眼的桑塔纳轿车里,停在浦东一座新的小区入口处。
“看来真相离得不远了,”
韩之锋看了看外面灰暗的天空。
“疯子你的伤还没好,我去里面看看,就在那里盯着了,”
滕远道。
‘你也不行,我们俩化了灰他也认识,派一个小弟认人吧,咱们的小弟谁不认识他,其他的让老周他们办,’
韩之锋拦住了他。
过了一会儿,周桂带着人进入了小区。
一辆本田雅阁轿车驶入了小区,在小区的空地上停下车,张尧从车上下来带了一个皮包,他谨慎的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他总感觉事情很不妙。
他心虚的来源在于马力荣已经有三天没有消息了,本来他们之间一周必须通一次电话,最长不超过十天,今天已经是第十二天了,这让张尧心里忐忑不已,
马力荣是他花了半年心思才找到的人,重金请了做这件大事儿,他身手利落还能耐得住性子,是个做大事儿的,很有成功的希望。
当然了,这么做危险性有,危险到掉脑袋都是可能的,但是他必须要做,否则心里这关过不去。
有王叔的帮忙,他花费了数月派人调查,从临近鲁涛的小圈子里得到一个消息,鲁涛认为做掉李浦的就是韩之锋。
当张尧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悔死,他没想到他招惹了这么一个灾星,一个小小的高三学生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找到人帮他出手对付李家。
同时也是恨欲狂,老爹老妈在监狱里苦熬,而他这个唯一的儿子竟然必须隐姓埋名的逃亡,让两人在年节里连个看望的人都没有,听王叔说两人头花白,五十来岁的人像是过了花甲。
李家败落至此,他从衙内成为一个逃犯,这个深仇大恨每每折磨他,特别是听说韩之锋在奕州混的风生水起,竟然开了一个大的超市公司,俨然已经是一个很有知名度的企业家的时候,他简直是万箭穿心般撕裂了,那一刻他誓如果不能报复回来他枉为人子。
但是现在情况不妙的时候,他再次犹豫了起来,是走还是留。
张尧徘徊了半天没有现什么异样,他走入了五号楼,楼道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声音。
张尧边走边仔细的听着然后走上四楼。
七楼的转角那里周桂和一个人正在那里坐着等候着,他们身穿工作服,拿着工具装扮成电业局的施工人员。
而对面的三号楼正对这里的二楼的转角处有个滕远的小弟正等在那里,那是管认人的。
周桂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电话接听然后一句话没说的放下电话,他听着楼道里的脚步声,等到这人进了四楼的一个房间大门关闭后,周桂和另一个人慢慢的悄无声息的走了下来。
张尧回到自己的住宅里,坐在沙上只是一会儿,他就坐不住了,外面灰暗的傍晚让他心绪难安,他再次的问自己,是偶然的呢,还是姓马的出了问题。
根据以往很规律的通话来看,最有可能的答案是姓马的失手了,因为他知道马力荣就埋伏在韩之锋一处住宅那里等待着,只要韩之锋露面就行动,成功的可能很大。
但是韩之锋总也没去,这让他提心吊胆了几个月,接着就是这次马力荣失联。
马力荣如果被活捉,他不会出卖他,因为这里没有利害关系,只要马力荣闭嘴家里面会有五十万的封口费,否则,呵呵。
问题是如果马力荣失手,这个人的相貌就暴露了,那么总会查出这个人来之哪里的,那么警察多长时间能找上门来,张尧估计也就是四五天,他该走了,他拖了三天就是为了万一成功了呢,现在看来失败的可能性更大。
张尧蓦地站起身来走到卧室拿出一个手包,打开检查了一下,护照、外币零钱,签证,还有两本外币存折,这一切他早就备好了,有王叔帮忙这些事儿都是小事儿,加上他本身负案在身,他一直防备出现最坏的可能,现在看来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他必须离开这个国家了。
张尧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拿起一个旅行箱,把手包放进去然后拿起电话,从窗户看过去,楼下只有两个身穿橘色背心的工人在忙碌着,他来到了房间门口,听听楼道里,没有什么动静。
张尧开门走了下去,从楼道里出来,他看了眼在门旁忙碌的工人,两人在一楼和二楼的梯子上忙着整理挂在外墙上的电线,根本没看向单元出口。
张尧领着旅行箱走出楼道口,他走了几步,突然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左右一看没什么人啊,疑惑间头顶上大力传来,他被压倒地上。
周桂从梯子上一跃而下正压在张尧身上,他的同伴用一个手铐把张尧背铐上。
‘放我走,我给你们十万,你们当警察的一年才赚几千块钱,我给你们十万,’
张尧低声吼道,他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希望贿赂他认为的警察脱身。
周桂两人没说话夹着他领着箱子就往外走,
“二十万,不,三十万,这个价钱够你们忙几十年的了,”
张尧急的变声道,他做着最后的挣扎。
回答他的还是空气,周桂两人夹着他走向院外。
张尧不断想着脱困的办法,落到警察的手里还有希望,当然他能想到的还得去求王德生,只有他这个老爸当年的兄弟能帮他一把了。
周桂把张尧带到桑塔纳轿车那里,打开了后车门,一把把张尧推了进去。
张尧跌坐在座位上随即长大了嘴巴,他呆滞的看着另一边坐着的人,正是咧着大嘴狞笑着的滕远,
“李哲,好久不见啊,哦,忘了,你叫张尧了,”
前面副驾驶位置上有人说了一句,李哲惊恐的望去,只见韩之锋侧着身子冷笑着望着他,
当看到韩之锋衣领里露出的白色纱布,李哲眼睛一缩,什么都清楚了,马力荣失手了。
“李哲你进步了哈,我真没想到昔日那个花花太岁竟然这么沉得住气,有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意思,也足够狠辣,连我和我身边的人一起做掉,你很好,”
韩之锋咬牙道,李哲这次差点坑死他,只差一点点如果没有一个傻傻的女孩和一支傻傻的猫的话,这次李哲确实办了一件大事儿,一改他昔日里张扬的模样变得隐忍狡猾,当然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残忍。
滕远的大手抓住了李哲的头颈,拽住他的头让他的脸扬起对着韩之锋,李哲反倒是被惹出了凶性,他龇牙咧嘴的瞪着韩之锋,
“我李家拜你所赐家破人亡,我特麽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只是这个贼老天太不开眼,让你个混蛋侥幸活了下来,不过你早晚不得好死,”
李哲不顾头上锥心的疼他疯狂的吼着,像条被追入巷内无处可逃的疯狗。
“错,老天这次开眼了,你祸害了多少女孩,你毁了她们的人生和全家的幸福,人在做天在看,你所做的一切都让老天都看不过眼,这才救了我,让我代天罚罪,为那些受害者主持公道,”
韩之锋也是怒极,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从李哲的嘴里说出来的,真是滑稽,
“放心,我不会杀死你,我只把你交给警察,呵呵,咱们在舒州看守所见,我一定让你在里面欲仙欲死,呵呵,”
韩之锋完好的左手甩出给了李哲一个响亮的嘴巴。
“你特麽不能那么做,”李哲疯了似的喊道。
‘以前你使些手段让你的对头在里面欲仙欲死的不是很爽嘛,这回我让你亲身尝尝那个滋味,让我想想你在那里等待判决要好几个月,嗯,咱们慢慢玩,比如让你成为号子里的小弟,为大哥们倒夜壶,打扫房间,给大爷们刷饭盒,甚至,为他们暖床,你一定会享受在里面的生活。’
换个人韩之锋不会做的太过,送入监狱就行了,让他在里面好好的享受就是了,尤其是像李哲这样的重刑犯,没有十几年是甭想出来,这还是正常情况,但是有的是办法让李哲在里面犯事儿,然后刑期不减反加,李哲可以在里面度过余生了。
但是对李哲这个毒蛇,韩之锋觉得还不够,只要想想那些被他侵害的女孩和叶苒差点丧命,就让韩之锋觉得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不过份。
“你不能,你特么的是个畜生,你。。。。”
李哲知道韩之锋和滕远说的出做得到,他用最恶毒的话骂着韩之锋和滕远,他寄希望于两人有一个人暴怒下重手打死他也好过陷入那样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