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手扶着门把想自己站起来,但是蹲了太长的时间整个腿部都已经麻痹了,还没起来就重新跌了回去。
幸好地上铺的是地毯,不至于把她摔疼。
顾南城站在外头听到里面的声音,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敲门的声音开始增大,“慕晚安,把门打开,听话。”
不是很疼,却仍然有止不住的委屈。
她默不作声的爬起来,手撑着床沿躺了上去。
卧室的门从里面被反锁了,不管顾南城怎么说怎么敲门里面都没有一点回应,他的手落回身侧,转身下楼,对刚好要上来的林妈吩咐,“打电话通知人来开锁。”
这套别墅是顾南城父母当初在国内的时候特意建的,虽然有些
年代,但是自有一种岁月的别致,开锁专员也不敢破坏锁的内部结构,捣鼓了很久以细细的铁丝伸进去拨开了里面的落锁结构。
所以门开的时候,基本是没什么声音的。
卧室里没有开灯,借着走廊的灯,顾南城还是一眼看到了躺在床褥中间的女人,她静静的蜷缩着,仿佛睡得很沉。
开锁工匠忍住想翻一个白眼的冲动。
所以是小夫妻吵架了……把老公关在了卧室门外……算惹,看见有钱人给的工钱比较高的份上,他干好活儿就行了。
顾南城挥挥手示意闲杂人等消失。
他没有开灯,走到床边。
深蓝色的床褥,女人长长的黑色长铺散而开,像是水下摇曳的海藻。
缩得小小的一团,像个小可怜似的。
可是他心头还是蹿着幽幽的火苗,很想把她拉起来揉捏搓扁一顿教训。
真是低估她了,臭脾气一套一套的。
他还没把她怎么着就敢把他关在外面。
顾南城面无表情,伸手就要去拨醒她的脸,手指还没碰到肌肤,却忽然看到昏暗的光线下隐隐的泪痕。
他的手便一下顿住了。
半分钟后。
晚安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全都被堵死了,无法呼吸迫使她睁开眼睛,还没看清楚人,属于男人浓郁的气息就已经灌入她的呼吸,“顾……顾南城……”
下唇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疼得她皱眉,恼怒的就去捶他的肩膀。
顾南城捏着她的下巴,情绪不明的嗤笑,“敢把我关在外面,嗯?”
晚安用力的拍他的手,“走开。”
奈何敌不过他的力气,晚安拿起一边的枕头用力的往他脑门上砸,“你还想怎么样?你能让人跟踪我,那就派人去查啊,没完没了的揪着我干什么?担心我出墙你的钱都打了水漂?我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了。”
顾南城眯着眸,看她涨得通红的脸和似乎怒得丧失逻辑的语言,阴沉下一张脸,“把你的话收回去。”
女人想也不想的反驳,“准你说不准我说?”
顾南城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定定的看着她清净的脸,晚安受不了他的眼神,偏脸就要躲开,下一秒,却被捞进了男人的怀里。
他在她的耳边低低叹息,“你也真是要命,说你两句,又是锁门又是掉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暴你了。”
他的手臂搂着她的腰,使得她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他的胸膛上。
“谁叫你说话那样难听,”有些情绪是平行感染过来的,有些委屈多少年都不曾觉得是委屈,却因为一点点的委屈全都被点燃,肆无忌惮的蔓延开,“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跟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过去。”
他明知道,嗯,他是知道。
毕竟他是她迄今为止第一个且唯一的男人。
手指梳理着她的长,极好的质手感也极好,流水一般从他的指间泻下,像是抱着一只温软的小动物。
“晚安,”他低头,唇舌含住她的耳,细细的舔舐,低哑的嗓音耐心而缓慢,“我知道你不会跟有妇之夫有染,但是你要知道,我的顾太太跟别的男人有一些隐晦得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就会不开心,我就会介意,你明白吗?”
那声音似哄似慰,很温柔,又带着太深的蛊惑。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其实强烈得可怕。
——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