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拿着毛巾,手拽得很紧,不大敢去看他的脸。
男人的嗓音低沉黯哑得厉害,一双眼眸深深的攥着她,偏偏脸上一派风轻云淡,“我怎么?”
晚安咬唇,瞧着他不说话。
深呼吸三秒换了一张严肃的脸蛋,“顾南城,我在给你洗澡,你不要耍流—氓。”
他看着她,笑了,“那平常给你洗澡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件”
晚安将毛巾往他腹部一扔,就干脆利落从床上爬了下来,“我累了,休息会儿。”
说罢人就往浴室走去,把袖子重新挽好一点洗了个手,又拧开水龙头放出冷水洗了一把脸,最后才重新走出去龊。
她作势看了会儿外面的天色,淡淡的道,“我出去散会儿步,回来给你擦下半身。”
“顾太太,”男人低哑无奈的嗓音有气无力的响起,明明是虚弱却显得性感,“你这么玩会坏掉的。”
晚安的脚步顿住屋子的中间。
她其实不想搭理的,可是他的声音听上去确实很难受。
这种情况也确实……嗯,蛮难受的。
她转过身,双手环胸站在那里,凉凉的道,“是你自作自受,坏掉了就坏掉了,坏了不是更好吗以后可是省不少的事。”
“嗯,坏掉了对我的影响不大,”他望着她的眼睛,嗓音覆着一层薄薄的笑意,“但是你下半辈子就要守活寡了,会很可怜的。”
晚安瞧他那得意无赖的样子,恶由心生,转身走了过去回到床边,半着俯身,眼睛眨了眨,杏眸笑弯了弧度,“好像是的哦,想想如果顾公子不举了我说不定哪天耐不住寂寞就爬出墙了。”
顾公子似笑非笑,“可那样顾太太你会很凄惨的。”
然后他就看她鼓了鼓腮帮,脑袋转了个弧度,做了一个让他很意外的动作,把手伸了过去,然后——
弹了弹。
男人的喉间抑制不住的滚出闷哼声,很低很压抑。
一双眸再看向分明是故意捣乱的女人,深眸逐渐染上红色,愈的显得可怖。
晚安觉得看着再可怖也就是一根病秧子,吃饭都要她喂。
她笑眯眯的瞅着他,“好像还挺好的玩的,坏掉了确实可惜呢。”
那笑得,简直就是一脸小坏蛋的模样。
顾南城分分钟觉得血气上涌翻腾,头一次恨自己伤成了废人,竟然不能分分钟做到让她哭着求饶!
有过亲密关系的男女,晚安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此时的眼神代表什么,她哼了哼,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视线默默的落在了他的胸膛上,手无耻的爬了上去,指尖从胸肌一路留恋到腹肌,轻快的继续往下走。
顾南城的呼吸粗重得成为了病房的主旋律。
晚安朝他眨了眨眼睛,“是真料吗?摸着倒是比《璎珞》的男一号有料。”
他望着肆无忌惮在他身上点火捣蛋的女人,眯起一双眸嗓音粗哑的道,“你还摸过他?”
晚安托腮想了会儿,“摸过啊,剧组的姑娘们都说手感不错,我也摸了摸。”
说罢应景似的戳了戳他的腹肌,略略有些嫌弃的道,“太硬了,没什么手感。”
顾南城,“……”
他已经在脑海里把她圈圈叉叉一万次。
要命。
太硬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
“晚安,”低哑的嗓音接近模糊,他想说别闹了,可是话到嘴边还是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晚安。”
她挑着眉梢笑盈盈的看着他,“嗯?”
“你继续。”
晚安,“……”
她俯身低头,故意的靠近他,就不如他的意思,撇撇嘴,“不摸了,没什么好摸的,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