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说什么,半躺在沙上的男人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寡脸,他瞟她一眼盛怒的模样,“我躺尸,跟嘲笑你有什么联系?”
“没关系吗?”米悦双手环胸,画得精致的眉挑得高高的,红唇哼出声,学着他一脸嘲讽,“按照你和我的合作关系,在必须夫妻出席的场合你必须陪我出现,你伤残了只能躺着,我就宽心不为难你,你呢?你收了我的钱借了我的好处,这么有种的话爬起来陪我去啊。”
她还没嫌弃他是残废,他竟然还敢嘲笑她蠢?褴!
盛西爵闻言,视线慢慢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徐徐的收回了,淡淡的开腔,“我有没有种,你都操心得太多了。”
米悦在美国长大,虽然自小也学中文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但是造诣不及他深,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她脸涨得通红,怒骂道,“死流—氓!”
男人挑挑眉,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你还真是想得远,就你这幅身段,尝过一次不会让人有兴致再对你流—氓。”
侮辱她的身材。
米悦怒不可遏,往前走了一步拿起沙上的靠枕,一把大力直接狠狠的砸在男人的脸上,泄愤后摆出笑眯眯的模样儿,故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老光棍你在监狱里待了四年没尝过女人吧,我堂堂c罩杯,倒是你。鲎”
她相当故意的将视线往他的裆下瞟了一眼,轻蔑异常,“男人长得再好看也弥补不了某些方便的缺陷,难怪你天生臭脸,也是,这种事儿搁哪个男人身上都心理阴暗。”
破天荒的,她终于见到这男人被她刺激得变脸了,成就感呈井喷式冒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愈的璀璨,“我走了,你好好养伤吧,可不要再落下什么病根了。”
盛西爵淡然缄默的看着她,脸色虽然有好几秒的变化,但是很快的恢复了原本的面无表情,淡淡道,“我有缺陷?”
那视线直接落到她的脸上,眉梢眼角都是泠泠的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确定你记得清楚吗?不是被干傻了?”
米悦呆住,脸蛋瞬间爆红,好几秒后抑制不住的尖叫,“盛西爵,你这个變態!”
男人波澜不惊的看她一眼,然后拿起前面茶几上的报纸,淡淡的道,“我没聋,有这力气你留着跟你的堂姐堂姐夫吼,”他慢斯条理的摊开报纸,垂眸看着,“少说话,少给我丢脸。”
米悦的脸色红了又白,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尖酸刻薄厚颜无耻的男人。
…………
晚安难得的很焦虑,可是没有办法,顾南城和西爵都按兵不动,那她也只能按捺着等待,白天拍戏,晚上回南沉别墅,忙完白天拍的部分,安排明天的事项一一通知,处理某些群众演员或者打酱油的角色。
难得清闲下来的时候,就看电影。
顾南城有意无意的在她的身侧转着,不深不浅,不远不近。
他偶尔会很早下班回来,兴致上来的时候便亲自下厨准备两人的晚餐,有时非要拉着她一起,晚安基本以自己要剪辑为借口拒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基本每次也都会拒绝失败。
所以她只能待在厨房里听他的吩咐和召唤。
时间长了,不思来想去,偶尔会变慢慢的衍生出一种错觉,这样的生活感觉其实不错,工作充实,爷爷身体安康,他偶尔去片场接她,偶尔带她出去吃饭。
这个男人宠着她,几乎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唐初,还是最初很看不惯他的乔染,对他的印象都越来越好了。
旁人看他,大抵都是温柔体贴,甚至身边连一个半个靠近的女人都没有,以前偶尔需要的女伴应酬也都慢慢的消失了,更别说捕风捉影的绯闻。
晚安有时拍戏工作量大,累极了回家草草的吃了东西就洗澡睡觉,又累又充实,半醒半睡间被男人不声不响的抱进怀里,带着她很熟悉的沐浴**气,以及每次洗完澡出来水珠都擦得不够细致而带着薄薄的若有似无的湿意。
她常常会隐隐觉得这样的生活如果一直持续下去,也是可以的。
…………
大概过了半个月,今年安城的冬天似乎进入得特别快,从初冬过渡到冷天,晚安穿着厚厚的大衣,脖子里围着柔软的围巾,在片场拍戏。
下午四点快五点的时候,大衣口袋里的手机不断的震动。
几乎只有顾南城会连绵不断的响她的电话,她正在拍戏,本来是不想理的,但是那手机在身上震个不停震得她没法认真,再加上身边的助理已经几次看向她了,晚安不得不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准备接电话。
只不过屏幕上显示的不是顾南城,是米悦。
她抿唇,米悦找她什么事?
手指滑过手机的屏幕,“米悦,你找我有事吗?”
那头似乎迟疑了五秒钟才开口,“你……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