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多想,只有先按此法试一下,当运到七七四十九次的时候,他感觉身体的真气越业越弱,头已经痛到了极点,他甚至感觉到连呼吸也极为困难。
逆行九九八十一,他现在连运气都困难了,可他依然坚持住,当逆行第一遍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就要散架了。
他甚至无力再支撑下去,他真的好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可他不敢睡,只要睡着了,也许就很难醒过来了,练功到了一定的境界,那个关口是要一次性突破的,中间有任何的闪失,便会走火入魔,从而前功尽弃。
他坚持着,慢慢的将体内真气逆行着,每逆行一次,他便感到身体被抽空了一点。
他不知道还能运行多少遍,也许下一口气,他便会无法坚持,他的眼皮也越来越重,脑子慢慢的完全变得浑浊起来。
到后来,他完全凭的是一种下意识在逆行着,整个身体变得机械起来,这样的感觉之前也有过,可这次还伴随着脑子的剧痛,而且那痛开始深入骨髓。
柳义希坚持着,这逆行岂是那样容易,比顺行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时间才可以做到,而且在逆行之时,如果稍不小心,便会气脉乱行,如果不慎冲入到内腑之中,性命立时不保。
柳义希此时有些想放弃了,这样坚持下去,他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现在已经全身无力,完全进入另一个世界,整个人感觉到四周一片白蒙蒙的,身边有云烟在慢慢的向上升起。
难道进入了仙境?还是到了极乐世界?自己死了吗?这种感觉很恐慌,好像有几个穿着奇怪的人走了过来,他们手上拿着枷锁,这不是传说的黑白无常吗?
他咬了咬牙,好像没有什么知觉,难道真的被带到天上了吗?他的性命就此结束了吗?
头还是那样痛,仿佛让他有了些知觉,不对,他还活着,那微弱的气息还不时让他能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那气息不自觉在体内自行逆流着,他心里清楚的记得已经运行了七十来遍,他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reads;。
整个人仿佛有了些知觉,头痛的感觉和此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刚才那是一种刺痛,牵动着他的全身,而现在的痛只集中在头部,让他有一种快炸裂的感觉。
真气慢慢的集中到了那个剧痛的部位,他感觉到大脑已经完全膨胀了,这逆行之后,全身真气已经快散去,而用的是另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这和潜能又有些不同,是一种极自然的力量。
这力量好像是他从外界所吸收而来的那些各种力量综合之后的一种奇异的力量。
他不仅仅能摆脱原有真力的影响,又超越了那天然之力,他的身体完全在这股力量的控制下,他脑海里只一直坚持着逆行二字,那气息便延着身体各处逆行着。
头还在剧痛,可身体里其他地方却舒畅无比,还有几遍,便可运行到八十一次了!
他坚持着,眼也不自觉的闭上了,整个身体看上去虽然一动不动,可是在他身体内部却发生着一场剧烈的变化。
终于,那最后一遍就要到了,他感觉到全身的劲力都已经集中到了他的头部,一阵痛彻心扉的剧毒一下将他的头部控制,当运行到最后的时候,他感到一股惊天之力从他的头部向外逸出,仿佛将整个身子震裂。
他脑子一下变得空白,头部的剧痛一阵阵的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让他无法抵御,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才慢慢睁开了眼,看了看周围,脑子已经不痛了,他运了一下真气,一种奇异的感觉传来,全身通畅无比,周身几处要穴已经彻底冲破了。
而且内力不知道增长了多少倍,他感到奇异无比,原来这真气逆行和顺行的次数的时机会掌握得妙到巅毫才行,稍有差池,也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
他自忖在昨日和那郑子清之间,或许只能打个平手,可今日应略胜他一筹了,就算万里云,二人也可打成平手了。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这股真气和此前相比,更加纯正,更有一种牵引力,他也能控制得比较自如了reads;。
他轻轻笑了笑,这纸条看来可信,这前后两次所得到的信息,应该没有错,那郑子清看来并非什么善辈。
这一夜,他在天神之间交战,整个人已经极累了,睡了一夜,精神好了许多,体内的真气已经顺了,那头痛也彻底消失了。
外面已经有人行走的声音,有人在门外道,“柳兄,昨夜睡得还好吗?”
他一听,这声音是那郑子清的,若不是有那个消息,他自是不会怀疑此人,他微微一笑,看看他今日要弄些什么事情出来。
他起身打开了门,“睡得还不错,你起得还挺早的呀!”
他爽朗的笑了起来,“柳兄,今日你我二人结伴出去游玩一下如何?这小公主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也没什么事了,不如放松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等小公主大婚之事一结束,便可以和我结伴,到我领地去住上一段时间,可好?”
“谢谢你的好意,到时再说吧,我只是担心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柳兄所虑虽有些道理,可有的事情你我也不便出面,不如不去多想,只要万大哥安全就行了,你说呢?”
二人对视着笑了起来,柳义希尽量掩饰着对他的怀疑,从他脸上,暂时也看不出有什么诡计,他的表情是那样的自然。
柳义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二人便结伴一起向外走了出去。他们不时的对这里的风景作些评判,然后将各自所到过的地方加以描绘,倒也显得颇有情趣。
柳义希对他已有防备,猜测他今日不会就是为了一同游玩这么简单。
果然,在一僻静之处,他看了看柳义希,面色微微变化了一下,“柳兄,男子汉大丈夫在这世上,定要有些抱负才对,不知柳兄有何抱负呢?”
柳义希笑了笑,“我自小就没有什么追求,那个时候,觉得有一个家,有一个可以避风挡雨的地方就很满足了,后来,有了些小小的成就,这些自不再是问题,可小时候所受过的苦却一直在我心底,对我来讲,一个温馨的家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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