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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黑,好像盲人一样被一根棍子引着往一个方向走,很快我就知道自己走回了通道里,然后走到了那些头。
铁衣服出乎意料的重,不用尽力气连站都站不起来,我理解道那种缓慢的速度其实是迫不得已,好在这种重量代表着铁衣的厚度。中国人就喜欢这种瓷实的感觉。
进入通道,走那些头之后,脚底的感觉就很不舒服,不过,因为穿了坚实的铁靴,所以踩下去格外的有信心。
走走停停,节奏始终由前面的棍子控制,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感觉脚下头的感觉消失了。重新踩了石头。接着我感觉到碎石开始出现,我们回到了入口。
棍子还是不满意,继续把我往前引,一直到我爬着出去,开始听到外面的鸟叫,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洞的入口。
空气中的味道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那是岩石,丛林和雾霭的味道,棍子不在往前,我吸了口气,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把铁衣服脱下来,此时就听到了几声非常难听的声音:“你是傻还是缺心眼,害我走过来又走回去。”
那声音犹如一天抽一条雪茄的那种人出来的,我润了润喉咙,现似乎也可以声了。但是也许是肺活量的问题,回了一句连自己都没听懂。
一边就听到他继续道:“把头盔摘下来。”
我往洞壁靠了靠,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头盔摘了下来,一下清醒的感觉扑面而来。
果然是到了洞口,洞外的夜空中是一轮皎月,在崖壁和外面横生出的树木撒下一片冰凉的银光。那成都的伙计还没来呢,但是看到一边一条绳子绷紧的在抖动,显然在努力中。
那团头就在我的对面,躺在地,看着像了霉的冬瓜,倒有点好玩起来,我清了清喉咙,吐了口痰,说话才清楚起来,问道:“你是怎么回事情,怎么一下子就搞到这幅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