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何等凄凉,王策差一点就是一声叹息。到底是没能套出话来呢。
思量半晌,王策锁眉,徐徐道:“恩主毁去容颜乃是为了不暴露身份,不让朝廷察觉。你这么多年来有没有对任何人,包括你的亲人在内的人提起过。”
李渐离不言不语,正当王策无奈的时候,他忽然说:“一个本该死了的人,没人会相信他还活着。”
“你若信不过我,现在就杀了我吧。”
李渐离引颈待戮!
王策眯眼,盘算药效时间快要过去了。正欲悄然退去,李渐离猛然睁眼,一道精光乍然:“你不是他!”
“你不是恩主派来的人。”
……
……
李渐离厉喝:“说,你是谁!”话音未落,心相顿时一展,所有药效顿时被驱散。
王策无奈了,真正苦逼,咳嗽一声,转身亮出真面孔:“在下南衙王策!不知李尚书是如何认出来的。”
“南衙,王策!”李渐离面无血色的跌坐,甚至有一份解脱:“你终于还是查到我身上了。终于……我就知会有这一天,我就知。”
“你先前对我用药了。难怪,难怪。千防万防,到底还是没有防住你,没有防住无孔不入的南衙。”
李渐离眼神涣散:“恩主变了,如今早已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我早料到,当陛下和皇室决裂,恩主迟早会派人来送我一程。你没下手,那你就一定不是。”
王策木然,这种狗屁理由,还真是让人不知怎么回答。身为堂堂户部尚书,李渐离纵然在药效之中,居然也能洞察,可见的确不一般啊。
李渐离流露解脱之色,忽然精神一振:“当日赵行之,他死前其实没有留字。是你在诈我们!”
“不错,赵行之死前没说什么,也没留字。”王策默然,暗暗吃惊,好一个敏锐的,举一反三的户部尚书。
“你又是如何怀疑到我身上。”李渐离很有求知欲呢。
“他说了户部有账目窟窿,说了十六年前。这还不够?”王策纳闷,太低估他的智商了吧,别以为是尚书就能随便藐视别人的智商:“十六年来,只有你一直在担任户部高官吧。”
这么简单的道理?李渐离想了想,苦笑:“不错,还真的就是如此简单。”
“不说了。我先走。”王策摆摆手,转身就要走。
李渐离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意思,来玩一玩就走了?我来我见我到此一游?好歹是南衙特务,有点责任心成不。见他真要走,急忙道:“且慢!”
王策错愕回头。李渐离忽然不知该说什么,觉得自己一时很是嘴贱:“你不想知道谁是恩主?”
“想啊。”王策挠头:“你会说?”
“不会!”李渐离摇头。
“那就是了。我还留下来干嘛,又没宵夜吃。”王策索然。李渐离要说了,他还不敢信呢。
李渐离现这很荒唐:“可是你是南衙的人。”
“尚书先生,你要搞清楚,我现在下班了,晚饭没吃,姑娘没嫖。”王策无奈解释:“如果你真的想去南衙,明天自家去自。”
“可是……”李渐离的思路真的没那么天马流星拳!
“我怕了你了。”王策转身,这尚书就是典型的死脑筋:“那我问你,所谓的恩主是谁?斗笠男是谁?还有,十六年前生了什么。”
李渐离张口结舌,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的母亲是文绣公主,当年皇室要逼死你的母亲,所以酿成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