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寐忽然上奏提出要回家探亲,自然没人会阻止,只要回来就好说。
师父要回家,王策理所当然的要亲自来送一送。于是,王策悠然的带着打了包裹的小萝莉,亲自来到外城,送苏寐来到城外:“师父啊,这小丫头是我捡来的,你索性是顺道一起把她给送走。”
“好。”苏寐端详一下小萝莉,应承下来。
王策送了呆的小萝莉一个脑瓜崩:“还不赶紧去。你不想回家了?”
流无瑕抿住小嘴,眼神里分明写着“你答应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的”,王策无奈的微微点头,眼里的意思是“又不是让你去死,怕什么”。
流无瑕一步三回头,只是忽然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互相照料,又想起那个人生最惨痛的夜晚那个温暖的怀抱。
一时情绪激荡,忘了王策本来的交代,一步蹿下马车,蹿在王策身上,啪叽一下香了王策的脸:“阿策哥哥,我会想你的。”
等流无瑕登上马车,见王策一脸呆滞,手忙脚乱的拿毛巾不住擦脸,气急败坏的跳脚:“你干什么,弄我一脸口水,多尴尬啊。”
苏寐含笑摸摸小萝莉的脑袋,回凝视那屹立在雪地中很久的小徒弟。
“苏大师,这位是?人多了,只怕不好保护,不如我们重新再调几人下来?”一男一女两名保镖,互相看了一眼。苏寐是两衙席炼师,此番回家,两衙派遣高手保护,那是理所应当。
“不必。足够了。”苏寐不以为然:“我又不曾得罪人,怎会有人胡乱来袭击我。”
这两名保镖的目光定格在流无瑕的脸上,若有所思的点头。
……
……
“他要逃跑了。”
被冬雪覆盖的御花园,只有不多的绿色。皇帝一时默然,轻声的一个叹息:“那孩子,始终是不信我这个亲舅舅。”
“或许,因为谈季如的话,或许,因为他身边的那些人说了朕的坏话。”
“就是年关。”
许彻这是第一次看见皇帝,满是恭敬,在老汪太监的示意下,悄然退下。在宫外,许彻感慨一下,如果不是运道不错,哪里能有今日啊。
能入皇帝法眼,他许家未必就没有崛起的机会。为朝廷效力,何尝不是一种捷径。权力和财富,总是能产生奇妙的化学作用。不信,看看王策这短短半年捞了多少就知道了。
许彻回看了一眼藏在高墙背后的深宫,转身就走。
不多时,许彻来到一个地方,一个行礼:“许彻参见大人。多谢大人让许彻得以觐见陛下。”
这一名官儿端坐不动,半晌才道:“当初王策去赞州,我费心设法,让你为他效力。本官知晓,你多少会有一些怨言。”
“不敢。”许彻凛然。
这官儿端茶杯沉吟:“原本,安排你为王策效力,不过是未雨绸缪的一些打算,也是让他身边有得力的高手能调动。不过……”
这官儿摇,许彻知晓。当日王策去赞州出第一个任务的时候,谁会想到,一个少年竟然在短短时日内,名动京城,风头盖压一切。
王策半年官至从四品,从一开始就得了谈季如的大力支持,能调动大批的供奉高手。如此一来,许彻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半年的变化,不要说是某些人没料到,强如皇帝,作为小黑手的主人都没料到。
这官儿沉吟:“今日也好教你得知,在王策身边安排人,是陛下的意思,要看好他。”
许彻苦笑:“在下也想,不过,我等不过是二处的供奉,凡事也轮不到我等来过问。”许彻再牛,也不过是斗罡,王策的二处甚至有三名武尊供奉坐镇呢。
“我知晓你的难处。”这官儿打断:“虽然有一些不如意,也不如预期。不过,那是意外。你做得不错。”
“若不是你,我也未必能从王策的行踪动作,就能判断他要逃了。”
许彻汇报一会,忽然说道:“据在下的观察,王策倒似乎没有跟身边的人说起过逃跑之事。”
“王策看来甚是关心捡来的小姑娘。最近,戴霖和杜衷之与他来往密切,似乎杜衷之猜到了什么,王策派了我亲自去盯住他。是否抓来拷问?”
这官儿失笑:“不必,那杜衷之不过是幕僚,王策必不会轻信此人。就是抓来,也必是一无所获。”
“若他要一个人走,那还真不太好办。不过,他若想带几个人走,那就只怕没这么容易。”
“那小姑娘举手投足颇有法度,带北洲口音,多半是北洲权贵人家出身。可惜至今没查出来。”
这官儿皱眉:“他会是一个人逃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