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目瞪口呆:“阿策哥哥疯了?”苏寐这是第一次看见这只短剑,震惊不已脱。道:“天级兵器自有灵性!你修为太差,它不会被你所用。”
“我揍的就是它的灵性。”王策目露凶光,这短剑落在手里有段时间了,却从来无比抗拒被他使用。一个人类,居然连把剑都对付不了,王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再拽,你也就是一把下贱的剑。老子先毁你容。”
取来一只罐子,泼洒一些液体在短剑上边。王策呻吟:“不会吧,强硫酸都不奏效?这他娘的是什么剑,脸皮厚到这等地步!”
苏寐忍俊不禁,总觉得这徒弟太爱搞怪逗笑了。这是天级兵器,岂会轻易被摧毁。
大活人被一把剑给羞辱,那滋味别说了。王策一路上不知想了多少招,拿锤子砸,拿火烧,拿冰冻,没一招能奏效,这尼玛直接就是一颗锤不扁打不烂的铜豌豆。
见徒弟咬牙切齿跟一把剑过不去,苏寐忍住笑道:“试试第三只罐子的药水,那或许能奏效。泡在里边。”
王策速度把短剑扔在罐子里边浸泡,好一会取出来,短剑上的流光色彩隐约暗淡不少,顿时松了口气:“总算是有点对付的办法了。”
苏寐笑道:“你修为太差,此乃天级兵器,它自然会抗拒你。”
王策满心欢喜的起身来,终于有办法对付这下贱的剑了:“师父,我并非要用它,这么贱的剑,要来做什么。”苏寐和小丫头顿时诧异,那还折腾干嘛,难道王策中邪了?
王策咧嘴:“它对我唯一的价值,就是能要挟某些人,让某些人暂时屈从于我。”当然不是要征服短剑,那剑就是有灵性,又不是具备智慧,怎么可能被威胁。
苏寐不懂:“你的意思是?”
“这玩意是谁的,那我就要挟谁。”王策蛮不在乎,不好说是打算要挟剑神山,怕吓着女人。
这短剑在他手里相当定时炸弹,真要起贪心不撒手,剑神山一准把他剁成肉泥。不然,你以为犀利哥真那么好心,送这么美妙的春节大礼包给王策?
最讨厌什么借刀杀人了,纯粹阴谋家路数,一点技术含量都没。王策撇嘴。
王策解释:“北流叛乱,一分为三。目前局势混乱,各种消息漫天飞。小丫头的父亲这边节节败退,看来局势不太好。”
“小丫头要没点资本,就这么回去,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最次,也得有一个强大的力量作为后盾。”
小丫头聪慧,闻弦歌而知雅意,顿时色变:“蒋策哥哥,你是说,父皇身边……”
“天大地大,大不过帝王三宝。没那三件宝物,叛军就是打下九洲,也都只是沙滩上的城堡。”
王策耸肩,虽然有点残忍,仍然肯定了小丫头的猜测。
某些人,某些事也该是时候冉现了。
天上亡轮弯月,清清幽幽。把王策的一丝笑意,衬映得格外诡异。
黎明前的夜色,更加的浓郁。
东边院落,镇东镖局不敢大意,派了人马看着押运的货物。
此时,乃是人最疲乏难耐的时候,也不免有一些瞌睡。
县城很安详,像是一个沉睡的美人,偶尔的鸡叫和狗吠,平添许多生动。
一朵黑色的云彩,飘啊飘啊,慢慢的挨着那一轮清幽的弯月。
三!二!一!黑云慢吞吞的挡住月光。
就在光线陡然黯淡的时刻,一条条与黑暗浑然一体的黑影,无声无息的从客栈外边潜入。一个个像猫一样,以最轻最无法察觉的姿势,贴着屋顶过来。
王策一边倒数,一边取出一具黑色精钢手弩,细心的从一包弩箭中抽出一支,端详一下,绽放冷漠。
此乃北唐特制的破罡弩,专破罡气,造价很高!
填装弩箭。王策无声一笑,仿佛蝙蝠一样无声滑落,恰到好处的卡在屋檐屋角之间的黑暗中。
黑衣人动作很快,也很有效率,在月光被遮蔽的短短时间,便已经潜入西院。或翻滚,或滑落下来,分别按组围住王策等人的房间,在屋顶上还有少数人把风。
很专业!王策充满笑意。
半匍匐在屋顶的某人,向下边做了一个手势:动手!
忽然间,潜入卧室的人撞墙跌落出来,陆续出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