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快便送上来。
吃了一口,余矫便凑过来低声道:“下药了。不过,没毒性,是混合迷龘药。”
王策诧异,等余矫尝了所有的酒菜,才又奇怪道:“很怪,还差了一种药才能引毒性!”
春十三娘在柜台娇笑,见余矫的动作,心都快跳出喉咙了。
很有意思的女人呢。王策不动声色的看了众人一眼,点点头:“吃吧。”见王策等人吃起来,春十三娘终于松下那根绷住的神经。肥羊往往和高手是一个概念,春十三娘闯荡多年,自然知道这道理。
宰肥羊不要紧,宰到高手头上,那就等于摊贩撞着城管。
春十三娘也不敢保证次次都不走眼,于是便有了这一龘套办法。先下药,如果对方察觉了,那就必定是高手。可架不住她下的药没奏效,对方就是为难她也不会要她的命。
这一龘套办法,春十三娘用过几次,每次都奏效。有宰肥羊的企图,却没行动,这就是这一龘套办法的好处。如果对方察觉不出下药了,那就是肥羊,能放手宰。
春十三娘满意,她觉得自己这次有点多心了。一个眼神重新丢过去一名小二满脸堆笑的看看天色:“哟这天都黑了各位客官,容我先点上蜡烛。”
当蜡烛被点上,一缕淡淡的幽香,仿佛春十三娘带来的芳香一样,轻轻的飘荡。
春十三娘抬头看了一眼,泛出一抹得意,低头拨打算盘。小二,也就是涂二心神不宁的低声喊:“老板老板,你看。”
一缕香气钻来,谈季如微微皱眉斯文的把筷子放下。这像是一个信号,王策放下筷子,苏寐然后是其他人陆续放下筷子。不安重新涌上心头,春十三娘娇笑着摇曳身姿过去:“公龘子,你们这是不满意酒菜呢,还是……”
………”
王策泛漾一缕淡淡的笑意,重新拿起筷子,夹住一块炒蛋,平淡的说:“老板,你开的是黑店!”
春十三娘有点笑不出来了:“公龘子,你这叫什么话呢。”
王策眯眼:“火星话。”一顿,头也不抬:“拿下!”
一层寒霜罩在动人的面容上,春十三娘一霎身形变幻,纤细的腰肢一扭,闪电一般扑向王策,大声喊道:“他奶奶的,涂二,你们是木头人啊,还不给老娘动手!”
眼看就要抓住王粜,春十三娘心花怒放之余,却忽然有一只骨节粗大的大手斜拉里杀将出来,轻描淡写的与她对轰一掌。一层置气油然而出,替王策拦截下所有震荡。
是他?这个老头儿居然是斗置境高手!春十三娘的俏脸儿顿时色变,心知不可为,闪电退却。这一退,娇小而俏丽的余矫无声无息如刺客般迸冷光。
老许太监正要追击,王策一把拦下:“老许,不要急。先看看。”
谈季如流露一丝赞许,淡然道:“去罪城,有一个熟悉本地的人会方便许多。”王策怒目,老谈,你少聪明一点会死啊!
俗话说,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王策的队友自然不是猪,可谈季如似乎不是他的队友,更像是他的对手。
“哈哈,嘎嘣!我来了。”关豆子兴奋的往嘴里丢了一把豆子,一跃而起,拔剑而出就是一道绚烂的剑光直取涂二。
春十三娘一边跟余矫颤斗,一边是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死人臭男人,还不出手,想看老娘的笑话呢。老娘要是倒霉,你们一个都没跑!”
“来了来了。十三娘,我们不想看你笑话,就想看你白生生的身龘子。”一边说这粗言秽语,一边是土城里的其他人蜂拥着杀进来。
这剑气纵横,客栈处处毁坏,十三娘欲哭无泪,气得跳脚:“老娘这次亏大了。”
余矫和她交乎一会,心知王策用意,也没用战灵,战斗一会被数人夹击,余矫急忙退下:“公龘子,他们人多。”
王策承认有点不走运,居然走到土匪窝里,苦笑一下:“老许,出手龘吧,其他人无所谓,这女人要活的。”
老许太监点头起身,一个抬手,一道置气席卷八方,轰隆一下顿时将无数修为不够的人震得狂喷鲜血而撞破客栈。
这一道置气,几乎把客栈破坏了五成以上。十三娘整个完全呆滞:“我的客栈,我的客栈!”
一个激灵,十三娘花容失色:“武尊!”战灵合体,瞬间爆,眼看就要逃走。
“哪里走!”归元武尊一龘出手,十三娘就如坠机一样演绎了从天而降脸朝下的真实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