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寐继续看珠宝,心不在焉的看了王策几眼,隐蔽的低声幽幽一叹。她早年逃婚出来,何尝不想家,只是……以炼师身龘份回去,会有什么变化,她也说不准。
给苏寐买了一支凤头叙,给十三娘买了一支手镯。正要离去,却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春十三娘吗,我说你那些手下怎么鬼鬼祟祟的,原来是你在这。”
哎,忘了十三娘的手下。王策拍拍脑门,看见几名护卫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相貌也算英俊,就是有点淫邪之气。
这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阴阳怪气道:“我就说,怎么听说你的黑店就关门了。原来心一顿,一道寒光扫视王策:“原来是养了个小白脸。”
十三娘脸色微白:“马公龘子这么好兴致呢……”。
马公龘子怪声怪气道:“啧啧,哪有这个小白脸的兴致好。连死都不怕,我就说你这娘们迟早按捺不住要养男人,你们还不信。”几名护卫连忙说公龘子神算云云。
十三娘脸色顿时煞白,这马公龘子似乎很有怨念,冷笑不已:“少爷我以前让你陪我三天,那是怜香惜玉,免得你这娘们处处勾男人。就这,你还敢拒绝少爷我。你马少爷我就没这么被女人拒绝过。”
要说,这马公龘子怨念的确很大。以往第一眼看见十三娘,就动了色心,奈何是被十三娘给理所当然的拒绝。后来,自然是知晓十三娘克死十三个男人的事,说敢,那多半也不敢,可就是对被拒绝这桩事耿耿于怀。
一个自诩风流倜傥的高富帅,你说一个黑木耳居然还敢拒绝他,那不是践踏人家高富帅的猪脚光环吗。
马公龘子兀自不肯罢休,轻蔑的看了王策一眼:“小龘子,不要说我没警告你,你马上就是第十四个被这娘们克死的男人了。”
这一说完,马公龘子眼睛一亮,终于看见风姿绰约的苏寐了。
当马公龘子向苏寐摸过去的时候,王策只感慨这果然遍地都是**。
以前在北唐,他平素在一味楼那一带活动,又是身在两衙那种封闭环境,还真没撞上几个犯贱的纨绔。如今,这就难免了。
马公龘子正摸向苏寐的小手,这忽然啪的一个耳光,又脆又响,马公龘子顿时就呆住,不怒反笑:“哟,这娘们够味道,跟烈马似的,少爷我就爱这口。”
王策默哀,这绝对是贱出了境界贱出了水平。
这又是摸过去,苏寐怒容满面,一掌力,这马公龘子就跟遭遇七十码似的倒飞出去,狂喷一口鲜血。
几名护卫惊怒交集,斥骂一声拔出兵器,正欲扑上。忽然,其中一名护卫置气闪动,太阳穴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被来路莫名的滴水剑一剑刺穿。
与此同时,手弩嗤嗤将另一名护卫射杀。
调戏苏寐就是调戏小爷,调戏小爷?小爷说不得要来一次躺着也中龘枪,围观也凶残了。
王策冷然出乎,十三娘楞了一下,也转眼果断下毒手击杀另一名护卫。苏寐凭斗置修为,一举轰杀最后一名护卫。
两名斗置,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剑气高乎?掌柜顿时心知肚明,弱弱道:“几位客人请出去打。”
王策随手取了张银票丢给掌柜:“损坏什么,这是赔偿。”
王策神色冷然,拖死狗一样把马公龘子拖在大街上,展颜呵呵道:“马公龘子是吗,虽然你是马家的人。
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调戏她,就像调戏我媳妇儿一样。”
苏寐气急,恨不得拖徒弟打一顿,什么媳妇儿,净会胡说了。
马公龘子吐出一口血,冷冷的看着这少年,恍然:“破置弩,原来你是如意堂的人。”
这厮有眼力。王策惊讶,蹲下来拍拍马公龘子的脸庞,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很爽:“早是有这份眼力,那也就相安无事了。何必呢,何苦呢。”
“十三娘是我的人,你让她陪你,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我就飙。马家不弱,可我如意堂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王策一脸我是正义使者的表情,一脸为他好的表情:“我本来是想把你塞一个爱男色的家伙,让你陪他三天的。不过,念在你是马家的人,给你三分薄面。”
“来人,把他衣服全脱了挂招牌上。让大伙儿都来瞻仰一下这匹烈马。”
十三娘噗嗤一笑,一圈儿的晶莹看着王策,知晓王策是给自家出气,不觉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