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州的轨迹,仿佛依然不变的前进。
钱科被放出来,和马跃一起担任谢老大的副年,却并不是副堂主。谢老大很自动自觉,平素不再接触空击营的人马。
王策任命老许为另一个哥堂主,平素也不过问多少事,主要是作为一名归元武尊,对钱科等人的震慑力。
如意堂种种,也并没有多少变化。王策也不能真的把这帮子武者当成军队来操练,真要那么干,五大势力一准第一个扑上来下杀手。
王策自然不是在玩帮会游戏,不过是在找个踏实的落脚点,也当是给小萝lì预先铺上退路。
如意堂没必要扩张,只要拥有那一张话事的门票,就足够了。高调不是把自家吊起来,让人鞭打,而是亮肌肉,让人知道你不好惹。
王策在北唐当上参领后”为什么没纨绔子弟或无聊人士找麻烦”就因为他亮了肌肉,人家知道惹上他就伤不起。
如意堂稳定了”那么,有人就要走了。
,“你安全抵达北洲了,如意堂安稳了”我也该走了。”嚼豆子的声音,嘎嘣嘎嘣。
王策开心的拍拍关豆子的肩膀,真诚道:“豆子,有你这一路陪我,真好。”
关豆子撇嘴:“少来这套”我才不会被你收买人心。你这种满身心眼的家伙,我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将来也不喜欢。我最怕你们这种人了。”
,“不过,你为人不赖。算走了。”
王策翻白眼,绽放笑意,重重的给了关豆子一拳。男人之间的友情,那就没必要非要执着于矫情说出来,心照不宣这词从来就是给男人的友谊创造的。
关豆子哈哈大笑,不客气的还了一拳”一跟斗翻腾消失:,“我走了。没麻烦不要找我,有麻烦更加不要找我!”
“千万不要跟我师妹说!”
王策嘿然一笑,不多一会,黄小蕾气冲冲的走过来:“豆子呢?”
,“走了。”王策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朋友,赶紧往豆子跑的方向一指:“这边!小蕾,我给你一个建议”抓住他,捆绑他,吃饭不给他筷子,睡觉不给他被子。”
黄小蕾白他一眼:“你也不是好人。”说完”急追出去。
王策笑着摇摇头,豆子”你有难了,身为男人,我怎么能容忍你见着女人就跑,简直没尊严啊。
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王策目光闪动一丝感怀,轻声道:,“多谢!”
豆子是一个呆不住的人,肯陪他半年,从东洲到北洲,这时才走,自然不是在还去年那个人情,更多是把他当成好朋友了。
如果不是豆子,很多事王策都不方便去办。如果不是豆子,很多事也都未必见得顺利,也只有王策和关豆子才心照不宣。
王策伤感了好一会,直到余矫出现:,“少爷,那纸和墨,以及箱子的来历,都非常普通,恐怕查不出来。唯一肯定的是,必定是东洲出产的。”
,“对方果然没留下线索。”王策早猜到〖答〗案了,唯一能查出来的,也没意义。镇东镖局,本来就是东洲颇为有名的镖局。
玲珑的余矫迟疑道:“少爷,六月六,不死鸟的意思是?”
王策沉吟一二,把此前关于不死鸟的一些信息,和他的遭遇说了一下。余矫的白皙面孔上浮现一丝凛然:“如此说来,对方便是有意为之……”
“少爷,我查过六月六和不死鸟。”余矫沉吟,赧然道:,“大约有几个地方跟这两个词有关,北洲很大,北洲房消息不全面。”
王策摆摆手:“必定不是地名。对方不是在跟我玩猜谜游戏。”
顿了一顿,王策用一种无比古怪的神色和口吻说:“我有一个预感,对方会把不死鸟,或者线索,主动送给我。”
“如果我没猜错,必定是六月六那一天。”
余矫神色顿时古怪,如果不死鸟能决定一国雄图霸业,那是什么人嗑药了,非要往王策的手里送?
,“你说是不是?老谈,老柳。”
王策转脸,看向悠然并肩过来的谈季如和柳夜行,关于这消息,他没隐瞒这二人。如果有人拿不死鸟坑他,他隐瞒也没用,对方自然会把消息扬出去。
如果是为他好,那就更没必要隐瞒了。
柳夜行一派君子坦荡荡,小人藏鸡鸡的表情:“不是我!”
谈季如淡然道:,“我知你怀疑我,但并非我!”
凝视谈季如和柳夜行半会,王策基本肯定不是他们,满腹疑窦自言自语:,“会是谁呢?”
谈季如浅淡轻笑:,“我只知,不论对方是谁,一定很清楚你的行踪,六月六那一天,有绝对把握能把东西送到你手上。”
王策苦笑承认:,“就不晓得,如果我死了,对方会不会送到鬼界?
哈哈。”他干笑,奈何没人赔笑。
王策只好搓搓鼻子,笑笑道:“那我在六月六的那一天,就一定得找一个全九洲都想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我看对方如何把东西交到我手上!”
王策嘿嘿怪笑,六月六会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正适合玩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