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就要佩服?如果有这一条道路,那我也要佩服你,不但搞基,还嗅到危险就走。”王策不知是赞赏还是讥笑:“看,那得是多么敏感的菊huā兔啊。”
“我不是为了斗嘴斗气来的。”犀利哥苦笑,他听不懂,却也知道不是好话。讲斗嘴,他估计十个自己都不是王策的对手,这位可是长着能把人气晕的七窍玲珑舌头。
王策有说不出的惋惜:“有时我真恶心你,你为什么决次能提前嗅到危险,提前先躲起来呢?这让我想杀你都没机会。”
犀利哥哈哈大笑,也惋惜道:“我也甚是厌恶,为何每一次你在致命的凶险中,却总能借力打力的自保呢。我也想杀你,可次次都没把握杀死你。”
一个是让你直接逮不着杀机会,跟兔子似的,嗅到危险就跑得没影了。任凭你有千般本领,人都找不到,怎么杀?
另一个却是,给你大把的机会,让你杀,可就是次次都被巧妙的化解,或者早有准备。看来机会很多,每次都是必杀之局,却次次都杀不了。
实在一个赛一个的滑溜,有异曲同工之妙。也难怪自视极高的犀利哥会视王策为生平大敌!
如果是旁人,多半会和犀利哥玩惺惺相惜了,至少犀利哥本身很有这种惺惺相惜的冲动。
奈何,王策素来就是一个煞风景的,抬手就是一根中指,懒洋洋道:“貌似你被我干掉过一次!”
犀利哥笑声嘎然而止,却也不肯认输:“北唐平叛那次?我故意让你杀的。当时我要做的都做完了,我要不死一次给你看,你就得像疯狗一样咬住我不肯罢休了。”
王策大赞:“高,任凭是谁,都不会怀疑亲眼看见的。你‘死一次’,就轻松的从唐帝从我从很多人的视线里脱身而去了。”
“不过,我真真好奇一桩事。今天的你,是唐承明呢?还是你本身呢?”
犀利哥眯眼,摇摇折扇:“唐承明是我,我是我,这些本来就是旁枝末节了。在很多人来看,唐承明死了,那就是我死了。剩下的,就是你口中的犀利哥。”
“我很喜欢这个外号。”犀利哥补充一句:“如果我还是唐承明,你叫我一句哥哥也是应当的。”
王策瞪眼半天:“你一定疯了,居然仍然认为我是唐帝惭A生子!”大喇喇的一摆手:“都过去了,人要向前看的。”
王策和犀利哥相视一笑,旁人若目睹,多半以为是好友,却不知其实一个个心里恨不得立刻把对方给剁成肉泥。
说话间,来到半山腰。王策面色白,隐约的听着某些战斗声:“‘他们’是自救会的人?”
“自救会如今叫神恩会。这个名宇,很值得深思啊。”犀利哥眯眼:“‘他们’是权力会的人。”
王策哂笑,不过是多穿了一层马甲罢了。
这倒是印证了他的某些想法,权力会八成就是神恩会的马甲,神恩会的前身又是自救会,那就能解释许多了。
王策咀嚼一番,笑了:“有趣,从自救会到神恩会,这种名号的改变,也说明了神孽的心态和目标的变迁呢。乱世将至,神孽看来也不甘蛰伏,不甘心继续做过街老鼠。”
犀利哥深以为然。神孽们没有政治权利,没有社会权利,就连生存权利都被剥夺了,放给谁是神孽,都绝对不甘心,一心谋求翻身。
犀利哥感慨:“实在作孽啊。”
“实在作孽啊!”
一起来到山巅,迎着烈风,眺望那漫天的战斗,犀利哥再一次这句唏嘘:“我劝告他们,今次你有准备,律帝有准备,杀你不成反被杀的可能更大。可惜,他们刚愎自用,听不进去。”
王策头疼了:“莫要再说,想起错过一次干掉你的机会,我不爽啊!”
犀利哥笑道:“你莫要不爽,该不爽的是律帝才是。他好好的一通如意算盘,结果你蹿出来抢了风头。从今天起,大约没人会再小看你了。”
王策苦着脸:“我宁可被小看,我才十七岁呢,万一被当成七十岁的老妖怪来对付,我这么萌的少年怎么受得了。我不过是取巧而已,他们真要认真,我就要倒霉了。”
犀利哥要是信了,那才是倒霉,他笑道:“你莫扯这些我都不信的,你如今在罪州下了根基,气候将成,又有北唐为靠山。除非武帝,或者多名武宗,不然拿你是没奈何的。”
他看似漫不经心道:“你在罪州下了一盘好棋呢!”
王策撇嘴:“最讨厌你们这些阴谋家,说点话都要兜十八个圈子。你想问就问,何必多扯其他。”
“我问,你会说?”犀利哥反问。
王策极为认真,极有域信的点头:“会!”犀利哥泪流满面,这尼玛直接当面扯谎都不带脸红心跳的,跟王策这种人聊天你是真心伤不起啊。
王策顿时不满,这是什么表情,凭什么怀疑他的诚信,他的诚信有政府背书呢:“你这个态度要不得,要改。我素来不骗人,句句〖真〗实!”
犀利哥觉得不能再蹉跎这个诚信问题了,不然他要吐血的,冷不丁的忽然一句!
“王策,我们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