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哥顿时苦逼了,风中凌乱了:“妙玉、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灰衣人道:“莫要被妙玉案的表象所蒙蔽,此案的核心就是姓顾的一家人。这家人身上有一个很重大的秘密,一定要找出当年的余孽,找出妙玉或顾行权才会知道。”
犀利哥错愕的当口,却看见他和灰衣人这一路走啊走啊,却是来到了一个地方!
犀利哥神色古怪,并且错愕万分:“这地方的主人,竟然是神恩会的人?”
灰衣人答非所问:“是权力会的人。”
犀利哥一眼就认出来了,跃然在眼前的这个山庄,外人称之为“无忧山庄”。
“大人,你真的要出去!”
余矫的神色也异常古怪,就好像王策准备去龙潭虎穴似的。
“为什么不?人生苦短,要懂得享乐啊。”王策悠然向大门外边迈出,任凭谁都看不出,他如今搅动了八方风雨,让北洲各大势力蠢蠢欲动。
佘矫无言以对,这外边不是龙潭虎穴,只怕也差不多了。这少年上司居然还敢贸然出去,简直就是不怕死啊。
王策自然不会告诉她,他在等待一个明确的信号。每一天他都要出来一次,就是为了找到那个明确的信号。
貌似悠然自得,实际却是心下焦虑,王策漫步来到胡同口,眼眉忽然一跳,看见几块仿佛被孩童摆弄过的碎石,摆出一个类似蝙蝠的形状。
这是王策去年在北唐的时候,和老顾约定的一个暗号。
老顾终于来了。王策不动声色的带着余矫走过去,等他走后,一名锦营男子悄然而来,目光环顾,定格在这几枚碎石上:“有古怪,似乎是一个暗记?”
王策眯眼漫步,心事连连。如今派遣使驻地周围基本都是锦营特务,就连送菜送柴火的都是锦营的人,他若然不出来,就基本不可能与外人接触。
大律最大的顾虑,就是王策和不死鸟玉石俱焚,第二顾虑的,就一定是“神秘武帝”。
老顾来了,纪千败就来了。王策终于安心不少,他给律帝下的套,纪千败是一枚非常重要的棋子,甚至也是他自保的唯一办法。
如果几天内,纪千败再不来,王策就要么果断交出不死鸟,要么就跑路去鬼界。
幸亏,纪千败终于来了。说起来,王策种种所为,无非也是故意拖时间,等纪千败寻来若然不是已经拖不下去了,若不是律帝明显没耐心了,若不是五天后就是连续三天对律帝下手的机会,他不会如此被动。
力量不够,势力不够,就是容易吃亏啊。
眉开眼笑的一路溜达,心情豁然大好许多,王策笑道:“余矫,如果我想加大北洲房搜集并刺探情报的力量,需要多少人马,多少银两?”
“刺探!”余矫看了一眼,加重语气。搜集和刺探绝对不是一个概念。搜集主要就是靠从大路消息里分析,刺探,那就必须玩无间道了:“那要看大人打算做多大?”
“很大,三年内至少有北衙一半的大小。”王策比划一下。
“不可能。”余矫不是政客,可不会婉转,直接否定:“至少需要十年二十年。这等于重新组建一个北衙,需要的银两太多了,人手也要很多。”
我的锦衣卫难道就这么没了?王策顿时唏嘘了一半,目光定格在人群中的某一个背影,忽然定格不动。
那背影站在一个摊贩边上,买了一个工艺品,悠然的慢慢向王策走过来。王策忽然吭哧一下轻笑,也是神色不动的走过去。
就在二人擦唐而过的刹那,王策抬手拈下巴,恰好挡住嘴,传音:“你怎么来了?”
人群中,互相撞了一下肩膀,王策回身怒目而视。从这人眼里,分明看见“听说你有难,需要帮忙吗”的目光,王策怒道:“你这人会不会走路,长没长眼,还不快滚蛋。”
这文人涨红了脸,结巴道:“你……你,你才滚蛋!”
王策撇嘴,心里叹了口气,看似不屑的转身就走。
某处某人看着这一幕,眯眼半会,对身边一人吩咐:“查查这书生的底细!”
“大人,不必查了。从这书生的穿着打扮来看,并非我大律人,乃是新进来的,看他的打扮,八成是诸子学宫的人。”旁边一名锦营特务老辣的一眼揭穿。
崔岩啊崔岩,你怎会来此,又怎敢搅合进来!这可是风云际会的光景,莫要说一个小书生,就算是武宗也随时粉身碎骨呢。
不错,此青年书生,正是王策在北唐结交的志在游历的崔岩!
可王策还真没想到,也没看出来,崔岩居然会是诸子学宫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