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描述的是一些事,其中就有对王策的描述,苏仲言亲自经历那一天的七个时辰,对王策的评价可谓极高。
“小豹子和王策之间……”苏仲武虽然是军机堂的二把手,也不由头疼起来,不论如何,苏寐始终是他心疼的女儿啊。
光看苏仲武儒雅的翩翩气度,更像是一名书香世家出身的宰相爷,很难想象他是从低级军官,在第一线亲历战火,逐渐升迁起来的。
也很少有人相信,苏仲武在充当中下级军官的时候,也是动辄娘来母去的满嘴粗口的和其他人厮混在一起。
王策在偏厅等了半天,才看见一个帅气得让他郁闷惆怅的中年大帅哥出现。有一些人,是越老越帅,王策终于相信了,眼前这位绝对是榜样。
就凭这风度这气质,绝对是一见就让人心折。
互相见礼,王策谨慎的执小辈礼,寒暄一会,也看不出什么,好一会才算是进入正题。王策此番前来,目的无非两个,一是带走苏寐,一是让苏家交出凶手。
王策略微示意一下,苏仲武丝毫没表示,他就心照不宣了,索性不再多说,只说求见苏寐一面。
苏仲武不说,王策也心照,也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能把苏寐弄走。见一面到是不成问题,如果连这一点气量都没有,苏仲武还不如去卖牛肉面呢。
苏仲武索性做的更磊落,等苏寐来了,就先退下,让二人说话。
苏寐的笑容灿烂,奈何一听王策貌似腼腆的一张嘴:“苏姐。”
苏寐气恼的给了王策一个脑崩,不知是有心无心,没纠正这称呼:“你可算是来了,我走不了,是吗?”
“是的。”王策果断承认,此乃与律帝谈崩反目的副作用,苏家作为律帝的铁杆,自然不会忤逆律帝的态度。
“我听说,你的处境很凶险。”苏寐诈做气恼的掐了徒弟一下,王策却极为犯贱的觉得很爽很温暖。
王策大喇喇摆手:“不碍事,区区一个律帝,我一把就捏死。”夸张的做了一个狂的手势:“统统捏死!”
苏寐噗嗤一笑,恰似春huā璀璨,让王策呆了呆。苏寐脸上的晕红像墨水一样荡漾:“看什么,作死啊。我的婚约,你上次说有办法,你说!”
王策顿时哭丧着脸,事情变化太快了,那时他都没想过和律帝翻脸呢。只要没翻脸,你以为秦家真会脑残得把这婚事当真?
在没反目之前,只要挑一个好时机,苏家照样会乖乖交人,秦家一准提都不会提这婚约。要不,王策怎么会一直没把苏家和秦家放在心上。
奈何,他被一些人一些事逼着,不得不暂时和律帝扯破脸。
思量一会,王策嬉皮笑脸:“放心好了,一准没事。我有办法,保证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秦家提都不会提这桩婚约。”
“那就好,我才不想嫁人!”苏寐冷哼一声,抓抓徒弟的耳朵,凑过去吐气如兰,向徒弟交代一些事:“如果你有麻烦,找你师祖……”
王策细心的记下来,然后向苏寐慎重点头,见了苏仲武一面,这就走了。
这是王策和苏仲武的第一次见面,很朴素也很乏味。
……
……
不光是王策在着手某些事。
大律皇宫,律帝像标枪一样屹立,沐浴在阳光中,细心的聆听某些汇报。
“陛下,锦营在这些日子调查了王策的底细。”扈宝在阴影中沉稳的阐述:“王策能击败武尊,一半是靠心相,一半是靠不漏之沙。”
“锦营加派人手,在北唐悉心调查。有传言,说王策是唐帝的私生子,基本可以确认,此乃无稽之谈。”说着,似乎抬头看了一眼皇帝。
律帝点头,他有宠爱的儿子,可真要说起来,他也绝对不会让皇子坐上那种高位。私生子一说,绝对是无稽之谈,过分宠溺就是私生子?那才见鬼呢。
“王策第一次动用不漏之沙,被认出来以后,微臣就让锦营全力调查。”扈宝抬头道:“多谢陛下拖延时间,给了锦营宽裕的时间来查。”
看来,王策故意拖延过,律帝似乎也有一样的打算和做法。
“据线索,王策的容颜,有一些神似北唐当年的文绣公主。他在十六岁前的最大活动范围,从来不曾超过方圆百里。”
“如斯种种,加上任武宗判断,他把不漏之沙修炼得精湛,并非一两年的时间。从此,大体能否定,他从其他地方获得不漏之沙的嫌疑。”
“微臣认为,王策的不漏之沙,有可能是唐帝传授的。”
律帝巍然不动,伸手取来卷宗,点了点上边的一个名字,缓缓道:“也就是说,王策与顾博无关?”